大家都是在朝堂上挣扎、奔前程的,谁不知道谁。
李伴伴没好气地哼一声:“大将军疯了,你也疯了!一个个上赶子给月宁安背黑锅人,你当你不说,咱家就不知道,这金皇是月宁安拿下来的吗?”
先前不说,不过是给温家面子,多一个人出力,功劳就要分薄一分,到他手上的功劳也小了,可现在
明显是一桩有过无功,怎么办都是错的事,他才不会蠢的往自己身上揽。
李伴伴这么做,也算是帮温兆撇清干净,把事情全往月宁安身上推,然而温兆并不领情,他仍旧冷着脸,一身正气:“昨晚,月当家的住处被刺客纵火,月当家当时就在火场。月家护卫把人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现在还没有醒来。月家其他人,怕是不认得那位的身份,只看那位像是领头人,这才留了一个活口。”
“温兆!”李伴伴见温兆不识好歹,不肯跟他统一口径,气得直呼其名,指着温兆的手直颤抖,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温兆叹了一声,提醒了一句:“李伴伴,大将军人就在关城。”藏锋对月宁安有多看重,旁人不清楚,作为藏锋的好友,他再清楚不过。
当他不想撇清干系,把事情往月宁安身上推呢?
可他真要那么做了,他跟藏锋的交情,也就到头了。
为一个女人,不顾多年交情这种事,旁人做不出来,但他知道,藏锋一定做得出来。
藏锋那人心妨很重,说一句无情也不过,尤其对女人,但是
天下最无情的人,一旦动情,便是天下最深情的人。
很明显,藏锋对月宁安动了情,且情深似海。
“大,大,大将军”李伴伴脸色一白,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温兆尤嫌不够,又补了一句:“那位脖子上的伤,看着像是被大将军的剑所伤。”
“你是说”李伴伴猛地睁大眼睛,惊得连连后退。
不是吧?
不是吧?
大将军不是这么虎吧?
旁人不知道,大将军还不知,北辽早就做好准备,只等时机一到,就对大周开战吗?
这个时候对金皇出手,大将军到底想要干什么
温兆点点头:“不然,你觉得那位为何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对月宁安出手?”
李伴伴一脸沉默
温兆说得没有错。
金国的事他也清楚,金国新皇完颜遗,可以说是月宁安一手推上去的。哪怕是到现在,完颜遗在金国也需要月宁安支持,与月宁安利益牵扯极深,在没有坐稳位置前,他不可能对月宁安出手。
如果是大将军先对完颜遗出手,差点弄死完颜遗,完颜遗报复不了大将军,对月宁安出手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全天下,只要认识大将军的人,都知道月宁安在大将军心中的地位,都知道大将军有多在乎月宁安,甚至为了月宁安抗旨不遵。
可以说,只要拿下月宁安,就等于掐住了大将军的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