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朝皆议论纷纷,底层人民在天幕一开始出现时纷纷叩头跪拜。
有祈求风调雨顺过个丰收年的;有衣不蔽体的母亲抱着自己快要饿死的孩子求神仙给一口吃的活命的;也有那胆子小的,坦白自己做过的亏心事…种种种种,不一而足,一时间可谓众生百态。
但无论他们怎么跪拜,天幕都只是无言悬挂,于是大家也就各自散了,剩下的是统治者要操心的事,于他们来说,还是想办法吃饱比较重要。
上演生死时速好不容易到了电梯口,俞悦喘着粗气边打卡边看手机,很好,58分,赶上了家人们!
还没等俞悦咧开嘴角,就听到打卡机疯狂闪烁红灯,俞悦不可置信地重新刷卡,结果还是一直提示红灯,等她眼睁睁地看着手表显示8点整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最后她在8点01打卡成功。
她生无可恋地走到工位打开电脑准备坐牢,啊不是,上班,主管又让她去一趟办公室,俞悦心情终于好了些,应该是要跟她说升职的事了吧,她想。
一个月前,她的直属领导说自己要调走了,到时候她们部门的主管位置会空出来。然后时不时让她加班,说一些让她多努力之类的话,应该是暗示她自己走后就让她升部门主管。
想到这,俞悦扬起笑容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应声以后。她推门走进去,问主管叫她过来是有什么事。
“小俞啊,叫你来呢是想跟你说,我调走以后,公司准备让小何升部门主管,你以后多配合他的工作。”
俞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眼前的主管,对方笑的和蔼,将她的震惊看在眼里,也不说话,似在给她反应时间。
她想质问,于是也这么做了:“你不是说”
说到一半,自己卡住了。
主任还是笑眯眯地:“我不是说什么?我说过什么了吗?”
俞悦哑口无言。是啊,他说过什么呢,所有她以为的一切的意会,不过是看得见吃不着的大饼罢了。
至于那个小何,有所耳闻,好像是公司某个高管的儿子。她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人做嫁衣罢了。
俞悦并不笨,只是之前被眼前吊着的胡萝卜冲昏了头脑,现在吊着胡萝卜的线被人剪断了,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想通了关节。
可想通了又能怎么样呢,作为一个毕业两年被社会无情捶打过的合格社畜。她只能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说一声知道了,然后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她刚转身,主管叫住了她:“对了,这份资料你马上做一下,上面急着要。”
俞悦沉默地接过资料,在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凭什么啊!
于是她又抱着资料走回去,几乎是把这一堆东西摔在主管脸上:“去你爹的,老娘不干了!”
然后走出办公室,回到工位,把自己之前做的没来得及上交的文件资料全部销毁,又把纸质文件拿到卫生间,洗手池接满水后,全部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俞悦只觉得神清气爽。然后她走出公司,去买了一堆自己和室友爱吃的东西,然后打车回家。
去拥抱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