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荪说着,在屋里疯狂找能把自己藏匿起来的位置。鲁迅兄弟再次尝试跟他沟通无果。
鲁迅先生哄他:“久荪,你一个太原来的文书,到北京谁都不认识你,谁要杀你啊?怎么可能有人要杀你呢?你先出来。”
久荪却依旧置若罔闻,他甚至开始交代后事,从怀里拿出封信:“表哥,如果我死了,你就把这封信给我妈妈和姐姐。”
周作人:“我看他神经错乱,好像是疯了。”
鲁迅先生继续尝试安抚他的情绪:“久荪,你先出来,咱们有话慢慢说好不好?”
正在鲁迅先生尝试把久荪从桌子底下弄出来的时候,外面忽然又进来几个人,是随久荪一起从太原来的。
鲁迅先生:“你们来了,他到底怎么了?”
几人面露难色:“久荪在来北京的路上,看到一路上有好多被饿死的人,受了很大的刺激。
这几天我们一起住客栈,他每天晚上都要换好几个房间,这都睡不踏实,生怕有人杀了他。
这不今天早上,他说非要来找你,硬说有人要追杀他。”
鲁迅先生:“看来是神经错乱了,先送医院吧,来。”
鲁迅先生把桌子掀起来,几人强行把久荪从桌下拽出来,去了医院,
他们走后,鲁迅先生把掀起的桌子放回去,“砰”的一声,像是砸进了每个观众的心里。
俞悦补充了一些观众们解读的小细节:“我看有人解读说,久荪看到的不止是饿死的人,他应该是看到了人相食的画面,所以才会被吓疯。”
天幕下杜甫看到这里心情有些沉重,他叹了口气,他对李白说到:“我好像知道这位鲁迅先生要做什么了。”
李白沉默,恐怕他们之前想象的以笔为刀,还是太浅了,这位鲁迅先生,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文人。
乱世的百姓们看到这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这就是俞悦口中的那个至暗时代吗,一样字字句句都是生民血泪。
之前俞悦说过,这样的日子,他们捱了一百多年,起码一百多年后,后世子孙们可以迎接新生。
那么他们这些古人呢,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吗,有人看得见他们的血泪,听得见他们的哀嚎吗。
不知道。
但愿即使他们没有迎来曙光,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能等到那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沐浴在暖阳下吧。
权贵阶级们则是莫名开始觉得恐惧,视频里鲁迅的那个眼神让他们心惊,仿佛这双眼睛的背后,藏着万钧怒火。
这怒火一旦铺陈开来,便是燎原之势,不可阻挡,一往无前,所以每个人心里都隐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