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话刚落,崔听雨就进了门。
扫到洪浩,她眉心轻蹙。
“是不是觉得挺眼熟?”杨束牵住崔听雨的手,携她坐下。
“洪家的嫡长孙洪浩。”杨束随口道。
崔听雨收回视线,并没多问。
有外人在的场合,崔听雨从不做损及杨束帝王威严的事。
“朕与靖阳侯的关系,公主也知道,那是情同父子!”
杨束语气重了一分,露出恼色,“靖阳侯不过是想同洪林成表表心意,故深夜入洪府。”
“他们倒好,明明知道缘由,还将靖阳侯打了一顿!”
“不,两顿!”
“简直欺人太甚!”杨束满脸怒意。
“念在洪家对百姓贡献大,朕只送了一桌素食,并未动干戈。”
“哪知道!”
杨束愤然起身,朝洪浩走了一步,“他们目中无人!竟又动手!把靖阳侯打的下不来榻!”
“若再忍下去,朕的威严何在!”
杨束盯着洪浩,目光森冷。
崔听雨瞟了杨束一眼,将眸子垂了下去,免得露出不该露出的神情。
洪浩眼珠子不会动了,他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
靖阳侯为什么被打,杨束是真不知道?
“唔唔唔!”
洪浩的情绪异常激动。
“公主,他这是不服?”杨束眯眼,眼里射出寒意。
崔听雨抚平袖口,自个表演就算了,还要拉她一起。
“把洪浩嘴里的布巾取了。”崔听雨对密卫道。
“看朕做什么,公主的话同朕的无异。”
布巾一拿下,洪浩就迫不及待的怼杨束,“秦帝,你……”
“大公子。”崔听雨制止洪浩,“你来吴州,应不是游玩?”
“人既到了这里,就平心静气。”
“沈珩的赎金,你是知道的。”
洪浩的话戛然而止,他已经见识了杨束的无耻,向洪家要赎金的事,杨束绝对做的出来。
收敛了表情,洪浩低下头,沉声开口:“皇上这一路耗费巨大,洪家虽退出了朝堂,但有些积蓄,愿助皇上抵达晋城。”
“方壮。”杨束朝外吼,“你怎么回事!”
“滚进来!”
“瞧清楚了,这是翰林院侍读,还不松绑!”
“再有下次,看朕不摘了你的脑袋!”杨束怒道。
方壮在短暂的呆愣后,立马诚惶诚恐起来,“臣这眼睛,真是半瞎了,竟连翰林院侍读都没认出来!”
洪浩竭力控制,才没翻白眼,变脸真快啊!上一秒还杀气腾腾的,下一秒就翰林院侍读了。
他刚要没干脆的表态,这会绝对不是松绑,而是取纸笔,找洪家索要银子。
“洪大人,我一会就去看大夫,实在是抱歉。”
方壮满脸歉意,他拔出尖刀,在洪浩脖子的位置停顿了两秒,才快准狠的往下去,割断洪浩胸口的绳子。
“此番遭罪了,朕已经训过他了,肯定不会再有下次。”
杨束帮洪浩拿去绑在身上的粗绳,语气温和。
洪浩将咚咚乱跳的心压下去,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退后两步,洪浩朝杨束行礼,“洪家与皇上绝对在一条路上。”
“臣此次出来,带了三十万两银票,以助皇上走的更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