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荷院,杨束得意的扬起头。
陆韫轻笑,就要和杨束再来一局五子棋。
墨梅走进屋,看向杨束,“姑爷,牌九来了。”
杨束靠向陆韫,蹭她的颈窝,“一准又是礼部侍郎,他就见不得朕清闲。”
“早晚要把他发配回老家。”
陆韫整理杨束的领口,柔声道:“别忙的太晚。”
杨束在她唇上亲了下,“去去就回。”
“墨梅。”杨束把话本塞进墨梅怀里。
墨梅翻白眼,用得着她,就让她留屋里,用不着,恨不得把门上的缝隙全关死!
对杨束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墨梅一屁股坐在离陆韫最近的位置,小姐是她的了!
“这次又是谁求见?”杨束瞥牌九。
他由着公孙绪污蔑臣子,又不上朝,急了的人一天天多起来。
这个跪完那个跪。
牌九摇头,贴近杨束的耳朵,“皇上,齐迢和裘嫣睡在了一处。”
杨束猛抬眸,他近期心思都在会宁和雍川,对谢元锦那边,关注的并不多。
裘嫣和齐迢,见都没见过,怎么睡一起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牌九讲述道:“裘姑娘怕嫁人后,就没了自由,想为秦国尽最后一份力。”
“她带了一半的嫁妆,跟在大军后面,每日送去五车肉,让将士们吃好。”
“因裘家写来信,让她回去,裘姑娘虽想再跟着大军,却反抗不了家族,在离开前,她约谢元锦、齐迢等人饮酒道别。”
“看在每日的肉上,谢元锦、齐迢赴约了,齐迢呢,喝多了,把送醒酒汤的裘姑娘……”牌九点到即止。
杨束瞅他,“你是裘嫣那边的?”
牌九忙摇头,“皇上,这是流传出来的故事版本。”
杨束蹙了蹙眉,“裘家怎么瞄上齐迢的?”
“密卫说,那房间原是谢元锦睡,他嫌床太软,跟齐迢换了。”
“合理了。”杨束抬起眼帘,“裘家看重利益,家族里的男女,婚姻是由不得自己的,必须能给家里带来益处。”
“谢元锦势头猛,将来定是重臣,裘家瞄上他,不奇怪。”
“只是谁也没想到,谢元锦会换房。”
“皇上,这事,怎么处理?”牌九问道。
杨束摘下片叶子,在手指间翻转,“靖阳侯可不是谢太师,裘家占不到便宜。”
“这个女儿,是白搭了。”
牌九眨了眨眼,“皇上的意思,是要把裘嫣嫁给齐迢?”
“睡都睡了,还传开了,裘家对秦国的贡献不小,舆论上,齐迢还是过错方,要不娶,逼死了裘嫣,齐迢再想往上,极难。”
“连带齐家,名声都得臭。”
“他们归降,百姓也只会觉得进来了一坨屎。”
“这个儿媳,靖阳侯不认也得认,谁让他儿子中招了。”
“情色之事,自古难澄清,就是找到证据,旁人先入为主,也不会相信裘家金贵的小姐,会下贱到献出自己清白的身子。”
“那么多车肉,难道是假?”
“从库房挑幅字画,让靖阳侯想开点。”
“儿子娶媳妇,娶谁不是娶呢。”杨束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事,他就适合和稀泥,一旦干涉进去,这两方就得结怨,极不利秦国发展。
娶裘嫣,严格来说,不委屈齐迢。
人家姑娘,还是有才有貌的。
唯一的缺点,大家族的子女,不会全心向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