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文女配的反抗(四)(1 / 2)

两日后,相国府红喜张贴,灯笼高挂,炮竹声响彻至街尾。

相国的嫡长孙娶妻,排场自然不能落,更何况,这场婚事是许多人期盼已久的。

整个相国府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当然,还是有一人并未打算参与到其中。

当大夫人孙氏收到国公府派人来接三小姐入府小住的消息时,只觉得宁蓁才不过消停几天,这就又开始作妖了,国公夫人说想外孙女要接过去陪陪她,谁又知道真实情况是不是宁蓁私下传了什么信件,否则怎么就这么巧,平日里那么多时间不说想外孙女,非要等他们相国府办喜事才说要把她接过去。

但她就算猜到其中道道也不会出言阻止,反正,今天成婚的是二房,高兴地也是别人,与她又没多大关系。

只不过,若是叫夫君知道宁蓁在这个时候借口离府,怕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于是,她很爽快地同意了宁蓁出府的事,从头至尾都未要她来面见她。

得到大夫人的答复,宁蓁留下比较会看人行事的碧玉,带上轻衣一同从后门出了府,毕竟,这会儿走正门太过惹人注目,她可不想引火上身,到了后门处,国公府派来接她的人已经等候在那里多时,坐进轿子里,她总算舒了一口气,今晚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会再与她有关。

虽然闭上眼还是能想到那最初的一幕。

当日她若不是被人设计,又怎会在那个时候去找大夫人,因此撞见她与她祖父苟且之事,没想到居然被大夫人拖下水,因怕她将他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索性也将她强行破了身。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禽兽那副恶心肮脏的嘴脸,不管她如何求饶叫喊,他都不管不顾,到最后她的嗓子哑了,连声音都发不出,身上到处是青紫淤痕,就这么被送回自己的院子。

可笑的是,那会儿她居然还痴心妄想地去求助她的父亲,她以为这事他全然不知,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声和脸皮都不要了,把自己所看到的和遭受的一切都告诉给他知道。

可是,结果却让她彻底坠入无边的黑暗。

她以为,身为父亲,知道自己妻子和父亲偷aa情应当愤怒,直到女儿受辱应当有所作为。

但结果却是,她被警告不准将此事声张,而且无论那个禽兽对她做什么她都要老实承受,不能反抗。

自那以后,她真正生不如死的日子才是刚刚开始。

也知道了,这府中的所有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都不是人,而被他们伤害痛苦的女人也不止她一人,只不过大家都像是习惯了一样选择暗暗承受,默不作声,她曾多次想要逃离,甚至开始期盼成亲出府,不管是何人,她都愿意嫁,只要能逃离这个鬼地方。

却不料,成亲只不过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她终究还是没有逃脱掉他们的魔爪,只不过从一个笼子又到了另一个笼子里而已。

现在,一切又回到最初,什么都没开始的时候。

她怎么都不会再让自己变成曾经那个样子,绝对不会。

夜幕降临,相国府的宾客渐渐散去,白日的喧嚣热闹此刻似乎也归于平静,被灌了许多酒新郎也被搀扶着入了洞房。

宾客席最角落一处,青衫长衣的男子正在自斟多酌,看似无意地眼神却将在场的每个人面部表情都收揽在目,只看表情,他就大抵能猜到每个人在想什么。

或艳羡或失落或别有他想的男人们及一众心思各异的女人们。

相国府中永远不缺秘密,只在于你是否能够发现。

不一会儿,与最后一个客人做完话别,一脸深沉的宁相国转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谭子卿,摸了摸胡子,向他走了来。

“先生怎么独在此处喝酒”

宁相国一靠近,身上那种独有的气味就传了来,但这气味却只有他一人能够闻到。

谭子卿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头,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

快要成熟了呢。

真想

他眸光一敛,面色如常地看向他。

“今天月色这般好,大人怎么有空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目光透过他的表皮似乎穿透血肉,看见了在他体内缓速生长的东西。

还是太慢了。

宁相国倒是没有因他的话而尴尬,毕竟,他对他所有的私密之事都了若指掌,若是没有他,他如今怕是不能活的如此自在。

只是,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就连皇帝曾经的数次邀请都被拒绝了,却为何肯答应他的邀请

当初他也曾问过他,但得到的回答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因为,你的欲念很大。”

是人都有欲望,或是权利或是金钱或是女aa色。

他自然也有。

但却不懂,欲念太大和他是否愿意助他有何关系

谭子卿一眼就看出他内心所想,他对于他又有疑惑,只不过,如他这等凡夫俗子,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想法的。

宁相国识趣的压下心中的问题,除了第一次问过之后,他再没问过他第二次,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同样的问题不能问他两次,至于后果会怎样他也不知道。

于是他又换了个话题。

“先生上次给我调换的新药,药效果然很不错。”

谭子卿哂笑“是吗。”

“我如今每天都觉得体内精力充沛,这全都是多亏了先生。”宁相国难得地对他拱手作谢。

谭子卿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快要满溢出来的酒水,轻声呢喃“容器有多大是既定的,至于能容下多少东西,也都是固定好的。”

一抬眸,对上那张满是沟壑的脸,笑道“我应该早就跟你说过,你的身体承受不了太重的药量吧。”

“所以,不论日后出现何事”

他话说至此,停顿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