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个,林蕊晚饭都只打了蔬菜。
结果明显菜不抵饱,上晚自习的时候,她就开始坐立难安。
等第二节晚自习开始,她索性饿得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苏木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点着桌上的预习资料“看书。”
林蕊差点儿跳起来。
不得了了,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过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牵小姑娘的手。
这种在教室里头公然耍流氓的行为,是要被广大人民群众唾弃的。
少女慌慌张张,抬脚踩苏木,干嘛呢这么耍流氓。
苏木被她踩得龇牙咧嘴,委屈不已“你不是静不下心来看书吗我说给你念静心咒呢。”
林蕊着急忙慌地想要甩开少年的手,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念你的,干嘛抓着人家手”
瞧这主意多蹩脚,分明就是想占姐姐的便宜。
少年十分无奈“你别乱动,无苦说的,这样念咒的话效果会更好。”
十指连心,可以将他心中的意念,经由他们的双手传递到蕊蕊心间。
少女勃然大怒,果然是无苦这个小秃驴
她就说苏木以前很老实的,全被无苦这个臭小子给带坏了。
下了晚自习回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林蕊还在控诉小和尚的不检点。
“我告诉你,离你那个小师弟远点儿。那小子就不是个正经和尚。”
苏木闷声不吭,也不反驳她,由着她开批斗大会。
少女说得唾沫横飞。
待自行车停在饭店门口,她一进门,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小和尚跟小元元身上,顿时要倒吸一口凉气。
小和尚正在陪着小丫头玩搭积木,搭的是个地下宫殿。
六根不清净的臭小子笑眯眯的问天真无辜的小姑娘“哥哥给我们元元盖宫殿好不好”
无知幼女拍着肉乎乎的小手,高兴地点头“好。”
无苦心花怒放“那以后我们元元就住在宫殿里头,当小公主好不好”
小丫头笑得更加开怀,口水都淌下来“好,哥哥给元元盖宫殿。”
少女一阵头晕目眩,直接倒在苏木的怀中,伸出去的手指头都在颤抖。
听听那个丧心病狂的小和尚,究竟说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事。
他养成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囚禁
苏木完全听不懂林蕊在说什么,奇怪道“无苦要盖房子给元元住怎么啦”
反正房子盖出来,总归要有人住的。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说要盖房子给我住吗”
林蕊死命地掐苏木,眉毛快要飞上天。
你傻,这孩子你跟无苦的情况能一样吗
那小和尚就是居心叵测,觊觎她家美貌可爱的小元元。
这是人性的卑劣还是道德的沦丧
少女捋着袖子要上前教训小兔崽子,楼上周会计探出脑袋,看到林蕊立刻招呼“蕊蕊,上来,有事儿跟你说。”
林蕊只好又将衣袖给放回去,上楼梯还不忘叮嘱周会计“阿姨,你要留心,元元快被无苦给拐走了。”
周会计笑呵呵地一摊手“那没得法子,她就认无苦。”
这俩孩子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谁也不嫌谁。
林蕊痛心疾首“他就是采取这种怀柔政策,不怀好意。”
“行了,你赶紧进去说正经事。”周会计推着人进包厢门。
门一开,灯光从外头打进去,直接照亮了整间屋子。
哦,不,准确点儿讲,是屋中自带发光体。
光彩夺目的美妇静静地坐在桌旁,手里头把玩着一盏白瓷碟。
林蕊傻愣愣地看着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吸气再呼气,请保持住呼吸的频率,千万不要过于激动,直接忘了怎么喘气。
美妇站起了身,略有些担心的问她“你哪儿不舒服吗”
旁边的何医生也赶紧走过来,想要查看林蕊的状况。
戏精上身的林蕊赶紧摆摆手,朝大美人眨巴眼睛“不,只是你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大约从人类能够听得懂说话起,就没有人真正不喜欢被人赞美相貌。
贝拉微微一笑,冲林蕊点点头“你也很好看。”
少女心花怒放,赶紧奔上前,主动伸出手“欢迎您到江州。”
艾玛,她终于牵到大美人的手了,人生无憾。
哎哟,美人可真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就连这手握在手里头都是如此的舒服。
那叫一个柔弱无骨,那叫一个绵软娇嫩。
苏木不得不清清嗓子,伸手在林蕊的手腕上按了一下。
少女这才念念不舍地松开对方的柔荑,笑嘻嘻地看着大美人“你是来看我的吗”
孙教授的研究生何医生无奈地摇头“蕊蕊,你不是要问蚯蚓能够提炼什么酶吗蚯蚓能够听见的每首妹很多,但是现在认为在临床上比较有发展前景的是蚓激酶。”
说到了专业问题,何医生开始滔滔不绝“这是一种酸性蛋白酶,因为在溶解血栓跟预防血栓形成方面,作用类似于尿激酶,所以被称为蚓激酶。
清华大学生物系8789年的国家自然基金项目研究的就是这个,6月底他们召开了临床前研究成。
秀芳婶婶高兴的很,连连点头道“好,保家卫国,好样的。吃饭了没有你吃面食不我给你摊面饼。”
陈志忠听她一说,肚子就莫名其妙地饿了起来,赶紧点头称好。
他也随着其他人一道,叫她婶婶。
秀芬婶眉开眼笑,一路上碰到村里头的人都主动介绍“我亲戚过来看我了。”
有手里头拎着篮子的妇人闻声立刻塞给秀芬婶两棵青菜,笑着招呼“给你家亲戚添道菜。”
秀芬婶婶也不推辞,笑着招呼对方自己去家里头的菜地上起菜,她种了不少大白菜。
等进了那个农家小院,陈志忠才真正看清楚里头的布置,是多么的井井有条。
走在前面的中年女人应该比母亲还大好几岁,可她步伐轻快,看不出任何反应迟缓的模样。
女人一边切菜一边询问他“你在村里头呆几天吃过面饼子我就带你去你爷爷奶奶的坟前吧。”
陈志忠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我还有一个月的假。”
女人回过头疑惑地看他“怕是要扣工资的吧,你请这么久的假做什么早点回去上班才是真的。”
“我”陈志忠脑袋里头嗡嗡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中那汹涌的悸动。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这是个荒谬的想法,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想寻找自己的根。
神差鬼使间,他冒出一个主意来“我要在村里头种树,趁着这个时候多种些树。”
对,也许他参与到老家的建设中来,他才能真正了解,爷爷奶奶生活了一辈子,父亲成长的地方。
这里,是他的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