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6章第 26 章(1 / 2)

第二十六章

傅司年出场在宴会厅的瞬间, 全场静了一静, 紧接着,如捅了马蜂窝般,所有人以一副见了鬼的眼神,与身边的人低声并激烈讨论起来。

“傅傅司年他没死”

“三个月前不是说游艇爆炸, 连尸体都没找到吗”

“救援队打捞了三天也没找到人, 后来找了一个多月, 一直没消息,怎么今天”

“既然没事, 那这三个月傅先生怎么一直没露面”

“难怪今天傅太太也出席了这次宴会”

不少人感慨“真是命大。”

一时间, 在场的人也只是远远张望着打量傅司年,不敢贸然上前寒暄。

窃窃私语声不断。

宴会的音乐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之下,悠扬响起。

傅司年被无数好奇且震惊的目光打量, 却毫无不适,淡然自若,他目光扫视全场,目光路过的地方,那窃窃私语声少了些,并带着赔笑的脸。

在傅司年死讯传来时, 从个人利益角度上来说,不少人是高兴的。

毕竟傅司年这人在商场上一向霸道,不留情面。

但也有人是不高兴的。

因为s城, 能与傅司年对抗的只有秦邵, 鹬蚌相争, 他们或许还能喝点汤,但傅司年一死,秦邵一家独大,行业渠道被秦邵掐得死死的,无人能与之抗争,他们只能仰仗秦邵,与秦邵关系不好的,往后怕是连口汤都没得喝。

最近秦邵动作大,大有傅司年一死,秦氏一家独大的意思,就连那个与傅氏争了两年多、投资超百亿的项目都成了秦氏的囊中之物。

在一番议论之后,有人笑脸相迎,“傅先生,您好,我是正凯公司的程习明,久仰大名,今日能与傅先生见面,真是三生有幸。”

傅司年淡淡嗯了一声,扫视全场的目光最终放在郁朵身上,可随即看到郁朵身边的几个男人后,眉心拧出一抹不悦的弧度,他疏离且有礼对正凯公司的程习明说“程先生,抱歉,我还有事,先不陪了。”

说完,也不等这位正凯公司的程总说话,抬脚大步朝着郁朵方向走去。

隔着十来米的距离,郁夫人扯了扯郁朵的手,在她身侧低声道“朵朵,怎么回事傅司年他你怎么不提前告诉妈妈呢”

郁朵沉默不语,她静静看着并欣赏着傅司年一步步朝她走进。

傅司年是个穿衣很古板的男人,西装必须烫得没有一丝皱褶,衬衫必须扣得平整严实,而且傅司年身材挺拔健硕,两条长裤被西装裤裹着,如一行走的衣架子,即使在这帅哥云集的宴会上,亦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而这个男人,身上的西装是她挑的,领带是她系的,配饰是她搭的,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是属于自己的。

被无数女人似有若无的目光打量,郁朵嘴角的笑意越发旺盛。

在郁朵静静欣赏的目光中,傅司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郁夫人飘忽不定的眼神出卖了她的紧张,她朝着傅司年心虚一笑,“司年,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个月前不是”

傅司年很给面子地喊了郁夫人一声妈,并说道“这件事之后再向您解释。”

他单手强势搂过郁朵肩头,傲然目光睨视着赵琛等几名护花使者,眼神逐渐冷淡下来,语气不冷不淡,听不出什么感情,“几位,怎么称呼”

郁朵心一跳,因为心虚,差点又慌了。

但赵琛那几人在商场打拼,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即使在五分钟前在郁朵面前说傅司年人品不端,但现在一个个却无比坦荡,笑脸相迎,躬身伸手,“傅先生,您好。”

傅司年态度傲慢,冷冷打量了赵琛几眼,这才将手伸过去与之相握。

“几位刚才和我妻子相谈甚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话题”

郁朵依偎在傅司年身侧,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在说你搞小三,说你人品不端。

但这话她是没胆子说出来的。

倒是赵琛,应变极快,满嘴跑火车,在郁朵和傅司年面前,简直两幅面孔,“傅先生千万不要误会,实在是傅太太今天晚上太过耀眼,忍不住想来结识一番,聊过之后才明白以往傅先生为什么不带傅太太出来,傅太太如此优秀,傅先生眼光独到,金屋藏娇也是应该的。”

“是啊,傅太太和傅先生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是让我羡慕到不行,我只比傅先生小上两岁,可如今傅先生事业有成,娇妻在侧,可谓是人生赢家,真让人羡慕。”

郁朵静静听着这几人大肆夸赞自己,并且夸得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下无,这感觉还挺不错的。

至少让人心情愉悦。

郁朵没插嘴,傅司年也只偶尔说一两个字,应两句,全程冷漠,看不出喜怒。

全靠赵琛苏阳自己唱独角戏,这话也难说下去,十来句后便推脱有事先走了。

几位护花使者离开后,郁朵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想想是自己多虑了,赵琛那几人,在傅司年还活着的情况下,在傅司年面前,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对自己有意思的。

从前和郁朵见过,在微信聊过的事,那也绝不会提。

郁夫人也站不住,扫了眼没见着郁国辉,笑道“我看看国辉去哪了。”

借口便走了。

郁夫人一走,也就剩傅司年和郁朵两人,郁朵亲昵挽着傅司年臂弯,极为依赖般的靠在他身侧,怯生生看着四周,仿佛有些惧怕这种场面的表情般,低声问道“司年,你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傅司年若有所思看着她,并没第一时间回答这话,而是握着她的手,悄悄将一枚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

“戴好了,不许再掉了。”

是那枚她弄丢了的结婚戒指。

冰冷的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郁朵一怔,愣愣看着指骨上的戒指,“这这是你从那找来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丢哪了,傅司年这么神通广大能给她找回来

“不是被马桶冲下去了吗我让人从下水管道里找出来的。”

“”郁朵挤出一抹微笑,“谢谢你老公,你真好,我以后一定好好保管,不会再弄丢了。”

为了以表真心,她握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语气真挚且诚恳。

宴会厅门口来人络绎不绝,后来者听闻傅司年还活着的消息,震惊过后来到傅司年面前与之寒暄,渐渐,这儿便集聚了大群人。

以致于虞洋来后的第一眼,没有发现傅司年的存在,而是在遥远人群外,远远见着融入人群中的郁朵的背影。

那背影,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虞洋快步上前,带着欣喜的语气低声道“朵朵,今天你怎么来了”

郁朵回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人群挡住的傅司年便搂着郁朵的腰,看向虞洋。

人群散开。

两人并肩站在一块。

虞洋脸上的笑在见到傅司年后僵硬。

他瞳眸猛地紧缩,不可置信般看向郁朵。

虞洋没见过傅司年本人,出国前没见过,回国后只在傅家别墅的客厅里,见过傅司年的遗照。

遗照上的傅司年已经让他颇为庆幸人已经死了,如今一见本人,那股危机感更甚。

傅司年却像在宣布主权般,搂着郁朵的腰,让郁朵朝自己这边靠了靠,两人亲密无间靠在一起,以一种谁都看得懂的敌视的目光审视着虞洋。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虞洋眉心紧拧,垂着的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及不甘心,又像是突然悟了,明白了前两天郁朵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