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知晓再也不可耽搁下去,便收手起身,开始主动解衣。阑
蜀辞气息紊乱,眸光雾气朦胧,见他这般动作,蜀辞宛若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抬起手指就去勾百里安套在拇指间的碧水生玉,想要将自己那口独家定制的大铁锅取出来。
也不知道存在他空间戒指里的葱姜蒜等等调料有没有坏掉,若是坏掉了,怕是只能吃水煮的了。
蜀辞手指刚勾住百里安的戒指,仅剩可怜巴巴的灵力闪烁之间,一口擦得光亮鉴人的大锅飞了出来。
百里安解衣服的动作顿住了,目光透着几分疑惑地看着蜀辞。
蜀辞被他那眼神看得有些心绪,心道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猴急了些?
她不大好意思的干笑两声道:“办正事的作案工具必不可少,你多谅解谅解。”阑
百里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小小扭捏羞涩了一下,他轻咳一声。
随着她的‘心意’从碧水生玉中取出一张雪白干净的帕子,叠得四四方方地放在一旁。
他还以为蜀辞想要取女儿家用的了事帕,估摸着是受了伤,感知力有所不济,取错了物件。
百里安十分贴心地将帕子取出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想要用的话,随时都可以取得到。
蜀辞看了那帕子一眼,心道这小东西果然真真是令人称心如意啊。
都晓得提前准备好给她进完食用以擦嘴的帕子。
想到这里,蜀辞心中忍不住一甜,两只腿虚弱无力地抬起勉强勾住百里安的腰:阑
“小煞星,你真是一个好人,快些将衣服脱干净吧。”
语气活像是一个色胚。
不过蜀辞发现受伤也有受伤的好处,今日的百里安格外配合听话。
蜀辞目光垂涎地盯着眼前这块心上肉,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他劲瘦的胸膛与苍白有力的腰身,看着修长又结实。
这具身体经历的死域的重炼后,不管哪一次看,都能够感受到一种神性的诱惑。
本着这是她食物的态度,蜀辞视线好不收敛地放肆看着,目光一寸寸欣赏过少年的胸膛,眼眸忽然一定,不由怔住。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蜀辞那怔住的目光逐渐变得直勾勾的,一点也不带含蓄地直视着,陷入某种回忆沉思。阑
百里安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够这般大胆毫无顾忌。
饶是她在人间经常吃‘小点心’,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狐狸,也不该目光如此清澈自然才是。
心中一想到那‘小点心’,百里安心中就有些不大爽利。
他还未说话,蜀辞就悄咪咪的伸手过来。
不过她眼底的目光却带着不解与好奇:
“我怎么瞧着你与往日不大一样了……”
她手指勾着他腰间的名字,还以为百里安是染上了什么恶疾,目光不由浮现出了几抹担忧之色:阑
“莫不是如那花楼时那般的恶疾犯了,要不要吾辈帮你引气成针,化去其中郁结之气?”
百里安不知她又在作什么妖。
还是说在嘲弄打趣于他?
百里安只觉哪里好似有些怪异不对劲,他皱了皱眉,心道自己该不会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正欲开口询问。
蜀辞却忽然嗅到了一缕业障气息。
不同于被完美封死于百里安身体之中可闻不可触的业障……
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舔了一下指尖勾缠的气息。阑
一股温暖之意入了腹中,体内那股寒针砭骨的刺痛顿时减弱几分下来,体内不断涌出冲撞的灵魂气体也有着微弱的安宁。
她眸光大亮。
果然是业障的味道。
百里安被她那过于主动的行为惊住了,他想要出手制止已是不及,蜀辞宛若抓住了什么宝贝一般,朝他抱了过来。
体内的伤痛得到了微微的缓解,却远远不够。
小东西果然信守承诺,想到这里,蜀辞的姿态也不由放软了些。
“小东西,吾辈记着李半生那女人同吾辈说过,若修行之时有郁结顽疾之所在,需得尽快纾解排难,方不碍修行。”阑
这种时候提什么李半生?
百里安可不信这等子骗孩子的胡话是出自于李半生之口。
再者说,李半生贵为太玄宗宗主夫人,端庄收礼,温雅清平,怎可同你这个魔头分析此等隐秘的门道?
百里安是见识过蜀辞那颠三倒四、鱼目混珠的好本事。
多半是自己想,却又拉不下面子主动央要。
便编造出这么一套牵强的说辞。
不过看蜀辞苍白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些许,百里安也未同她计较太多。阑
或许她有着自己的门道来为自己疗伤。
百里安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蜀辞却知道他这是默许的意思。
她眸光亮了亮,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百里安担心她气力不够,皱皱眉,一句话也没有说,矮身将她腰肢扶起,让她靠着梅树,是个省力姿势。
只是老树粗糙,蜀辞肌肤生得娇嫩,靠在上面难免有些嗝人。
加上海岛之地,气温很低,覆落在树干上的积雪消融并未化水流逝,而是结成一层浅浅的薄冰袭人。
背脊一贴上去,蜀辞感受到了寒意,便缩了缩身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衫左右大敞,叠堆在纤细的腰间。阑
她不动声色地伸手去扯了扯腰间的衣服,似是觉得有些冷。
可手指还未勾住自己的衣服提起来,百里安那头拽着她的衣带一拉一扯,松垮叠堆的衣服如绽开的花瓣般一下子散落了下来。
蜀辞被他这干净利落甚至有些急切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愣。
只是往日也同他在一个桶里洗过澡,并未细辨自己狐身与人身这般坦诚相待有何不妥。
只是当百里安那只温热的手掌朝她腰间覆落下来的时候,蜀辞本能炸毛,浑身体温却是急速升温,身体在他掌下战栗发抖。
百里安身上半裸着披着薄衫朝她靠近过来。
蜀辞感知到了一丝异样的危险朝她靠近过来,她软白的手肘撑在松软的雪地间,微微支起身子,喉咙不安吞咽了一下,弱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