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凑巧了吗?宝贝的蛋跟宝贝的祭司法典,重量只在毫厘之间。
不是感叹这美妙缘分的时候,时天单手举起三眼乌鸦蛋,走到祭司法典展览台面前。
缓缓地,慢悠悠的,时天闭上眼,吸了一口超长的气。
老祖保佑。
时天猛一睁眼,施展出“鬼影手”这个老祖时迁从华夏戏法“三仙归洞”偷学来的独门绝技,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将台上的祭司法典和手里的蛋换了一个位置。
呼。
随着额头上一颗冷汗被时天拭去。
祭司法典也好好的,被他拿在怀里。
将盖子罩住那颗宝贵的蛋,将法典缠在腰间,毫不费力,时天钻出保险房。
一阵蜻蜓点水,燕飞九天,闪转腾挪,时天回到星护基地对街,轻飘飘跳到劳拉面前。
劳拉实没想到时天居然这么快便得手,被忽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但随即挑眉狂喜,对时天竖起大拇指。
将法典交给劳拉,时天跳到路灯上面为她打望放风。
从腰包拿出便携式手电筒用嘴巴咬住,劳拉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开始翻阅这本至高无上的祭司法典。
法典有一大半都是星启部落的部落语,晦涩难懂,但好歹其中穿插着一些印第安通用语。
超人体质下的劳拉不仅力能扛鼎,天生还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举一反三更是她的强项。
通过有限能够理解的印第安通用语,劳拉飞速破译着法典上的内容,只用了三分钟不到,便找到了关键信息——“星启神庙”的所在地。
掏出腰包里的小号数码相机将那一页拍下,劳拉走到路灯下轻敲路灯。
时天翩翩然下了地,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么快?”
“彼此彼此。”劳拉把支票放到法典上面交给时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烂微笑。
“等我。”时天接过支票和法典,微微点头示意,几个翻滚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已经是第三次,对时天来说已经熟能生巧,哪怕闭着眼睛都能往返来回。
也是三分钟不到,时天从通风口钻出,一顿炫技般的轻功,凭着记忆力丝毫不差的落到刚刚劳拉所在的……
位置?
时天稳稳站在原地,左看右看,皱眉。
因为他发现。
劳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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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再喝!”
“诶,诶诶诶,阿杜倒了阿杜倒了!”
“你看这个阿杜,在这么多外乡人面前玩‘彩虹游戏’,这才喝几轮啊,就醉了,真是太逊了。”
“哈哈哈哈,这个阿杜就是逊啦!”
“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哦?”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超会喝的啦!”
“超会喝?来,满上!”
宴会在向来酒力雄厚的阿杜祭司莫名其妙醉倒后迎来又一波高潮,围观的所有村民经历了如此精彩的一场喝酒游戏通通犯了酒瘾,一桶又一桶,一缸又一缸,一杯又一杯的酒被村民们像喝水一样灌进肚子里,大家好似泡在酒池肉林中,唱着笑着叫着喝着吃着,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呼……呼……呼……”
袁安半躺在地,满脸通红,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正用内力逼出体内不多的酒精,而英灵狼神族的“最能喝”的战士泽本此时此刻正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不能自已。
这个怪物一样的阿杜,自诩“酒神”,绝不是浪得虚名。
虽说和泽本提前说好要用狼神酒原浆把阿杜醉倒,但比赛一开始,七杯烈酒下肚脸色都不带变的阿杜激起了泽本身为英灵狼神“酒鬼战士”的好胜心。
悄悄给袁安使了眼色,袁安会意,知道泽本决定用自己的实力去喝翻阿杜。
结果就是。
赤橙红绿青蓝紫七种戴蒙村自酿酒正着喝一遍,倒着喝一遍,再混合到一起喝一遍,进行了整整五轮,泽本已经肉眼可见快要崩溃的时候,阿杜竟然还面不改色的在“中场休息”时用啤酒来漱口。
更更恐怖的是,袁安知道阿杜并没有“作弊”使用真气解酒,所以为了防止已经喝了如此海量的阿杜真的被狼神酒原浆醉出事,第六轮开始时,袁安只是加了玻璃瓶盖那么一小点原浆进到阿杜的酒杯中。
据泽本所说,这原浆一滴便足以让一个普通成年男人醉倒三天三夜,按理说这一瓶十滴的量,理应让阿杜倒下。
但没有。
除了脸微微开始发红,除了脱掉外套,阿杜屁事没有。
接着是两瓶盖。
接着是半瓶。
接着是一瓶。
就在泽本已经要举白旗认输的第八轮。
“阿布卡这酿酒技术大有提升啊……”喝下整整一瓶狼神原浆的阿杜嘴里念叨着这句话,终于满脸通红中洒脱的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在场有好心的村民确认阿杜没有生命安全后将他扶到躺椅上醒酒,而逼出所有酒精的袁安也站起身,拿起餐桌上的橙子和葡萄这两个在袁安“常识”中能够借酒的水果,戴上翻译耳机,蹲到泽本面前。
“我愿……我愿意称他为最强战士……”泽本左手撑在地面上,右手接过袁安递来的水果,虽然吐得相当难受,但还是面带笑容,心中对阿杜只有仰慕。
“谁说不是呢。”袁安竖起大拇指,下意识回头看向阿杜所在的方向。
这一看,袁安瞧见了老熟人。
只见烤肉摊旁,有一个连烤个鸡翅都显得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刻意回避着他的眼神。
“时天!你别动!”
袁安站起身,指着那个方向,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