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神雕抓着余英男同袁星一人一猿极速飞走。余英男因不知,急忙朝头上的神雕问去:“佛奴,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如此慌张!”
神雕清鸣一声,余英男因不动禽言兽语,故此不知佛奴说得什么,便朝袁星问道:“袁星,佛奴说得什么?”
袁星因是猿猴,能听得懂佛奴的话语:“佛奴说来了一个绝世大魔头,我等绝非其敌手,故他才急忙抓了我们两个就飞走!”
神雕一边振翅疾飞,一边又是一声清亮雕鸣。余英男急忙朝袁星问道:“佛奴又说什么?”
袁星朝余英男解释说道:“佛奴说那大魔头凶猛非常,幸亏未曾追来,否则休说你我,便是佛奴也不是他对手!”
余英男讶然,佛奴可是在白眉大师座前潜修,千年苦修可不是说笑,本身不但有生撕虎豹的巨力,还炼就了许多异类的法术,漫说是寻常剑侠,便是一些散仙也不是它的对手。
神雕速度极快不多时便从大雪山来到峨眉山。李英琼同几个同门从九华山回来,正往峨眉进发。刚一行近大雪山边际,便见英琼座下神雕佛奴抱着一人一猿,凌风破云,往峨眉那一方飞去。
英琼等人驾驭剑光一顿疾飞,也都来到峨眉飞雷洞前相会。余英男与诸位友人见过礼之后,才对英琼说道:“方才我同佛奴、袁星前去盗宝,还未来得及解释,佛奴说来了一个大魔头,抓了我同袁星疾飞而走,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
英琼身边的齐霞儿闻言,顿时起了兴趣,朝佛奴问道:“佛奴,难道凭你神通还要怕甚么魔头不成?”
只听神雕一声清鸣,忽然张口喷出一口元气,幻化成太玄的模样。齐霞儿知道是佛奴幻化出那魔头的样貌,遂朝那幻影细细一看,面上顿时凝重起来。佛奴幻化的人影她亦是识得,正是慈云寺大展威风的太玄。
自己妹妹手中的伏羲镜也是这人夺走,齐霞儿自然对其样貌详熟于心,此时看到佛奴幻化出来的人影,心中顿时怒不可遏:“想不到又是这人,看来这老魔真是个搅屎棍,哪里都有他的影子!想必他去雪山,是冲着南明离火剑而去的!”
余英男只是听人说过慈云寺那一战,并不知道太玄的来历。待旁人把此人来历一说,余英男也义愤填膺地说道:“这老魔头,真是该杀!”
虽然在此口诛笔伐绿袍,众人却知道,自己一行人奈何不得太玄,因为太玄修为太高了,不但李静虚奈何不得。齐霞儿甚至还知道,当年桥山轩辕圣陵天蒙神僧,白眉大师,尊胜禅师,同其师父优昙神尼和心如神尼几位佛门大德联手围攻太玄,也未曾奈何得了他,更不用说着十几年,他的神通更是厉害,想必天下能够治他的没有几个。
进入洞中后,见过髯仙李元化之后,余英男解下封存南明离火剑的石匣,放在案几上。只是苦于取不出仙剑,只能干看着。
髯仙李元化沉吟良久,方才说道:“此南明离火剑乃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系达摩老祖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熔炼而成,中含先后天互生互克之至妙。闻得炼剑时,融会金火,由有质炼至无质,由无质复又炼至有质者,达十九次,不知费了多少精神修为,非同小可。后来达摩祖师弟子归一大师用一丸神泥,将剑封固,外用灵符禁制,留下偈语,将剑藏在雪峰腹内,以待有缘,然后圆寂。那石匣并非玉石,便是那一丸神泥所化。要想取出此剑,却是难事,恐怕非掌教师兄回来不可了。”
众人闻言都面带失望,髯仙李元化见众人面上失望,想了想又说道:“我也闻人说过,剑外神泥有五行生克之妙,只有紫云宫的天一真水方能点化。若用火炼,反倒越炼越坚,毫无用处。不过五行反应,西方真金未始不能克制。玉清道友见闻广博,且等她来,看看有无妙法。”
正说之间,玉清大师已领了诸同门进来。霞儿重又起来道了劳。玉清大师笑谢了几句,髯仙又提说刚才之事。
玉清大师望着英男笑道:“余师妹原因开府盛会无有合用宝剑,相形见绌,始往雪山盗取此剑。如等掌教师尊回山再行取出,岂非美中不足?紫云宫乃地阙仙宫,非有穿山裂石之能,不能前往。南海双童尚未收服;前辈仙师限于分际,不便前往;门下弟子无人胜此重任。我想五行回生,神泥后天虽是土质,先天仍是木质,真金克木,本派现有不少剑仙,何妨试它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