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班主任会上, 楚辞把这事一公布, 就像冷水溅进了热油锅里,滋得一声炸开了。
有几位夫子一脸愤怒,痛斥赵学正的行为, 有几个则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楚辞坐在首位,将大家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待大家的心情平静下来之后, 他才开口“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乃是常事, 各位也不必太过介怀。我们应该恭喜赵学正,去了他心目中的理想之地才是。”
“楚司业, 你也太好性了, 这样见利忘义的小人, 你还帮他去和顾司业说好话”李助教一脸愤慨,似乎在帮楚辞鸣不平。
“李助教这话严重了, 赵学正虽已离开外院,但仍是我国子监的一员, 说什么见利忘义呢至于替他说话嘛, 这古话说得好呀,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他愿意,我身为上官,自然得帮着他说和, 毕竟同事一场。”
在场之人听了他的一席话, 不免感叹一声好胸襟, 要知道有些人,是宁愿人才烂在自己手里,也不愿他被政敌招揽去的。
楚辞又看看大家,加了一句“如果还有谁要去内院,我也可以帮着说几句话。”
大家连忙表忠心,说他们不会去内院。楚辞只笑笑,不做表态。
散会后,楚辞故意在会议室里停留了一会,果然,刚刚明明已经走出会议室的人,此刻又回来了。
面对着楚辞了然的微笑,李助教有些狼狈,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楚司业,您刚刚说的话”
“李助教应也想去内院吧楚某说话自然算话,你明天等我的好消息便是。”楚辞不等他说明来意,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多谢楚司业。”李助教有些脸红,但就像楚辞自己说的那样,人往高处走是很自然不过的事情。
第二天,不等楚辞去说,外院又有两三个夫子表示想去内院。楚辞都答应下来,然后去到顾司业那边一说,顾司业当即就同意了,多的话一点没说。
如此持续了两三天后,外院一共二十七名夫子走了大概七八个。
见此情形,于辉坐不住了。
“楚司业,您真不该开那个口子。您将那个口子一开,咱们外院的助教和学正们就似鱼儿一般全都都往外钻去了。只几日功夫,咱们外院就少了七个人,再这样下去,可连课都没法上了”
大家都习惯了上完一节课后休息一下,若是再回到从前那样,一坐一上午或一下午,他们还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