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的意识其实一直都很清醒的？”这三个月来唯一撑下去的动力，就是每日陪在她的身边跟她说话，虽然她一直都在沉睡之中，可冥冥之中他却认为她能听到，原来果真是这样。

“是，其实我一直都在回应你们，只是却无法让自己醒过来，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有一个声音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她一直都在蛊惑我怂恿我，想要让我随她一起堕落到不复天日的黑暗之中。”

“是谁？”千枼雪满脸怒气的质问，难道一直以来控制着她的仅仅只是一个声音吗？

“我不知道，那个声音十分阴暗、诡异，好像是被烈火灼烧之后的嘶哑，我一开始很害怕，拼命想要赶走她，但是她却一直缠着我。”

烈火、灼烧？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思绪不禁回到五年之前的断头崖，当时，他和西陵北阙正在对峙。

他们当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却没想到会有一个跟他长得极为相像的人出现，让他一下子心智大乱。

随后又有凰夜的出现，让他误以为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他刚出生的孩子，就算也怀疑过其中有诈，但是他不敢赌！

后来的事情虽然他没有亲自经历过，但是冽儿和凰夜已经跟他说的很详细了。

西陵已经落入断头崖下，早就已经被烈火焚烧的尸骨无存，他们全都一致笃定，但是现在他心中却隐隐存了一个疑影。

“小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凤吟霜见他沉默的样子，心中多了几分不安。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她已经醒过来了，一家人团圆，这不是很值得高兴吗？为什么他的表情会如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