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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回到客栈,天边就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正打算小憩片刻,隔壁的婴宁就跑了过来,道:
“饿了,咱们去吃早饭啊。”
得,看样今夜是不用睡了。
肖宇洗了把脸,带着婴宁,出了客栈,很快就来到了一条摊铺环伺的街道。
肖宇身上自然不缺银子,但此次出来吃饭,就是不想受到拘束,因此直接就在路边的小摊上坐了,长街的对面,便是国师府所在。
这时代食物自然没什么好挑剔的,就是一碗杂碎汤,一块烤的金黄的馕饼而已,不过那馕饼火候把握的很好,相当松软,摊主又用特殊秘方将杂碎汤的腥味掩盖了去,再配上一小碟刚刚摘下的野菜,断处还有些透明的浆液,上面微微的撒了些盐与调料,一下子就将人腹内馋虫勾了起来。
如果多添几文钱的话,还能买到一碗小米粥和一颗咸鸭蛋,解油腻,下饭菜,虽然简单朴素,美味却也不容置疑。
这时候,却有一名身穿锦衣玉袍的男子带着小厮打手,摇摇晃晃从肖宇走过旁边,那公子见到婴宁,顿时眼睛一亮。
“这位小娘子生的好生标志,比醉春坊里最当红的胭脂姑娘还要没上几分。”
这人五官单独分开还算有趣,但结合在一张脸上,就实在有些丑陋难看,尤其是满脸的麻子,更是让人作呕,且脸颊泛青,双眼发黑,脚下虚浮,身体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他走到婴宁对面,大刺刺坐了,“小娘子,不如跟我回家吧。”
婴宁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双眼睛略显茫然地望向了肖宇。
“你是她相公?”那公子扫了肖宇一眼,招呼身后的小厮丢下一张银票,“这位小娘子我看上了,还请割爱!”
“……”
肖宇一脸懵逼。
话说这种当街强抢良家女子的戏码,也太老套了啊,实在没料到今天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唔,嘴上说着割爱,旁边那几名打手已经是挽起了袖子,大有一言不合便送你归西的模样。
肖宇笑了笑,“不知兄台名讳?”
那双眼乌青,脚步虚浮的年轻人不屑道:
“我叫陈新运,你若是识相,就乖乖离开,否则少不得要断两条腿!”
可以,这很嚣张。
肖宇扯了扯嘴角,虚着眼睛道:
“这事儿问我没用,你且听听她愿不愿跟你走,如果愿意,我一句话不说。”
陈新运哈哈一笑,显然对肖宇的态度颇为满意,低头看向婴宁,“小娘子,随我一同回府吧。”
婴宁后退一步,皱起鼻子,“不要,我才不要跟你走。”
陈新运大急,“随我一起回府,包你锦衣玉食,大富大贵。”
“你身上很臭。”
旁人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陈新运狠狠瞪了一眼,又道:“我爹乃是国师府总管,你若随我回去,包你一世荣华……”
婴宁再次后退,摇头道:
“不要,你长得丑。”
你长得丑……
长得丑……
丑……
这六个字就好像箭矢钉入了心窝里,让陈新运郁闷地几欲吐血!
就好像不能在瞎子面前说瞎,矮子面前说矮,“丑”这个字恰好是陈新运心中抹不平的伤痛。
此刻被婴宁当众拆穿,再如何自欺欺人,也是撑不下去了。
一张丑脸涨得通红,脸庞都憋成了紫色,伸手指着婴宁,竟是一言不合,反手就一巴掌抽了上去!
然而还没打下,就被肖宇一把抓住。
“喂,你有些过分了啊。”
“过分?”陈新运怒极反笑,“我还有更过分的!”
说着回头吼道:
“你们几个泼皮杀才,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对男女捉回府中,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宇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也就是说今儿没法善了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和我善——”
话未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忽然在街市上清脆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