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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宁将手机关闭,扔到一边,脸埋进了枕头里,露出来的耳朵红透了。
等喘不过气了,他才将脸露出来,脸也是红了,他捂着胸口那里,气息掩不住的躁动,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纪舒宁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心动了。
他喜欢封潇。
…
早上六点,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时间太早,被吵醒得纪舒宁睁开眼,头疼得像针扎一样,他眼中掠过一道银灰,摸到手机,看着刺眼的屏幕。
上面是教练发的群消息,艾特了成员。
[中午十一点出发,去南宁岛进行封闭训练。]
纪舒宁脑中掠过这个消息,将手机关闭,很快又睡了过去。
纪舒宁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从小体弱,没生过什么大病,但小病从来没断过。
稍微吹吹风就会着凉,挨冻就一定会发高烧,挨饿就会胃疼好几天,玩手机或看电脑久了,眼睛都会发炎的地步。
总之,很脆弱。
纪舒宁再醒来已经九点了,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朦胧,他平静地躺了一会儿,等视线恢复了,才起来收拾行李。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短时间内看不到东西都会心生恐慌,他平静得有些不正常,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
第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纪舒宁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他十岁,正在写作业的时候,忽然什么都看不清了,父母带他去医院检查,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眼睛很快就恢复了,之后几年也没有出现过同样的状况,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这回事。
他又看不到了。
之后隔三差五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基本上都是几分钟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就会再度恢复正常。
他也从一开始的恐慌无措,变得心如止水了。
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祭商,瞧着空荡荡的走廊,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他一块下楼的小虎看她忽然不走了,转头问:“怎么了老大?”
祭商摇了摇头。
小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廊上什么都没有,但现在整个二楼就只有纪舒宁还没下来。
他了然于心。
或者说,整个基地都知道祭商对纪舒宁的心思。
小虎眼神揶揄,“噢~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等着你们哦。”
“咚咚咚…”
纪舒宁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看了一眼房间,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模样,过去将门打开。
他并不意外会是祭商。
祭商自然而然地进了门,没有异性之间的规避,“你刚醒?”
其实七点钟那会儿祭商过来敲过门。
纪舒宁也想到了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嗯。”
纪舒宁看了一圈,没什么要拿的了,准备去拉行李的时候,祭商已经抢他一步。
纪舒宁嘴角微抿,跟在祭商身后出了房间,“怎么这么突然?忽然通知要去南宁岛。”
“不突然,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而已,前两年也是这几天去训练的。”
“哦。”
下楼时,纪舒宁走在祭商后面,看着她轻松提着行李下去的背影,快走了几步和她并排,扭捏地问:“你之前说过,你不是对谁都好的。”
祭商顿了顿,看向他,“是啊,我不是对谁都好的。”
“……”纪舒宁问过这个问题之后,又不说话了。
祭商:“你问这个做什么?”
纪舒宁双手背后,低着头走路,看不到那个表情,只听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快走几步蹦下了楼梯,脚部透着几分轻快,声音里的笑意则明显许多。
“就问问。”
如果他回头,一定能看到祭商的眼睛,里面是能够将人溺毙的深情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