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整日只知到处瞎混,清谈误国,身上连个乡试的功名都没有,也敢跑到世子的面前出风头!好不要脸!”
“似尔等无根浮萍,没有真才实干之人,谁看上你们谁倒霉!”
那些女眷个个嘲讽起来,羞的那些书生站都站不住,纷纷借口逃跑了。
冗长的春宴终于结束,顾九辞拖着一身的疲惫,和父亲回到了家中。没想到一到家,老父亲便挂着脸把她叫到了书房之中。
“老爹,你怎么又挎着一个脸啊?”
顾九辞习以为常的抽出旧旧的蒲团,乖乖的跪好,一边揉了揉犯困的眼睛,一边看着老爹做贼似的关上书房的门。
她的老爹在朝堂之上,号称不动如山,发生任何事情,他始终一脸平静。可是回到家里在她的面前,他一眨眼就有十几个表情。
眼下,她老爹暴躁的瞪着她,痛心的拍着黄花梨的案几。
“我不是告诫过你了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要表现的太优秀!别人家的闺女十六岁就嫁出去了。你都二十了!都要老死闺中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老爹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让你辞官归家在?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天下你是个黄花大闺女?
唉!当初我就不该放你去科考!”
顾丞相气呼呼的说了半天,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沏茶。
“我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谁知道杜太傅的门生学问那么差?我都空了几道题了,还是中了探花。”
顾九辞尴尬的挠了挠头,当年她一时玩心大起,没想到随便答答都金榜高中,由此可见杜太傅一手把持的科举,腐败空洞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