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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
当霍辉供述自己的父亲是枪杀汪韬的凶手之后,姚振华突然说道:“霍晓辉,你现在很危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先暂停你的供述,我马上给你安排特殊保护。在我没有讯问你的时候,你不要向别人供述,否则你的命就不长了。”
“我同意,我保证。
局长办公室内,安静了大约一分钟,钱枫和姚振华都在思考,他们在想办法,能希望锁定开枪杀害汪韬之人。
终于,钱枫打破了安静。
“振华,你想出来办法没有?”
“钱局,汪韬这个案子是典型的单一环境下没有目击证人的作案,因为现场只有作案一方和被害一方,被害人已经死亡,无法陈述,作案一方虽然有两个人,但他们是父子,且父亲今天已经死亡,也就是说能够证明现场情况的人,现在只有霍晓辉一个人,他供述的对与错,我们暂时都没有办法证明真假。本案的直接物证只有枪、弹,现在二者具在,但是我们不能锁定作案那把枪对应的开枪人。”
“当然,普通人会认为,那是霍晓辉的枪,既然比对成功,那就应该认定是霍晓辉开枪杀了汪韬。”
“但是,我们不能这么认定,因为不能排除合理怀疑。这把枪是不是一直在霍晓辉手上,作案当天是不是霍晓辉持有,即便当天是霍晓辉持有,也还有其他可能性存在。”
“如:在开枪作案前,现在霍晓辉持有的这把枪,是不是由霍晓辉持有,即便作案前不久还是霍晓辉持有,但作案时是不是霍晓辉持有?”
“当时作案一方在现场共二人——霍辉父子,我推测开枪的只有一个人,因为作案时间很短,又是一把枪击发出的子弹,更重要的是作案人是父子,他们不可能一人开了枪,还要求另一人或者让另一人再开枪,那样他们的作案成本明显增加很多,他们不会这么干的。俗话说,谁杀了人,还要求父亲或儿子再杀一遍,或者在死者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杀一遍。”
“钱局,以上是我对案情的分析。”姚振华说完,端起茶水杯,牛饮了几口。
“嗯,振华,我同意你的意见。”“你说的对,我们必须依法办案,找出完整的证据锁链证明一个人有罪,当然必须排除合理的怀疑。汪韬案,现在霍辉父子谁开枪,都有可能,我们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锁定开枪的人。这就是合理怀疑之一。”钱枫也跟着做起来分析。
这时,姚振华的嘴角意外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不过钱枫没有看到。
“钱局,汪韬案,我们虽然暂时没有证据锁定是谁开的枪,但是我知道是谁开的枪。”
“你能肯定?”
“能!但是,我是还没有证据证明。”
“振华,你没有证据,对于案件来讲没有意义啊!?我们办案不可能靠推测定案。”钱枫一开始以为看到了希望,认为姚振华找到了解开困局的钥匙,没想到他竟然是推测,顿时有些失落,并且对姚振华产生了一丝小不满之意。
“虽然暂时没有,但是一会儿就会有。”姚振华乐呵呵的盯着钱枫看,准备欣赏一段局长的表情变化。
钱枫看着姚振华笑嘻嘻地,知道这小子已经有了打破被动局面的办法,刚才故意卖了个关子,纯属逗我玩呢。
“好小子,故意逗老人家玩儿是吧?!赶快说吧?”
“钱局,我不能说,也说不了。我得让他说。”
“谁?”
“下去就知道了。”
“好小子,又卖关子!不过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走吧,一起下去。”
钱枫又被卖了个关子,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心里美滋滋的。
姚振华前面走,钱枫后面紧随,二人来到市局讯问室主控室,米褒扬与两个管理主控室的民警都在看一号讯问室的情况。
一号讯问室内,上官可可带着两名新入职的男刑警,正对霍晓辉进行讯问。因为三人都没有多少讯问经验,几个来回,他们就败下阵来。
霍晓辉的人生阅历丰富,加之他今天又死了父亲,现在又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他的情绪很不稳定,讯问过程中不是怼人就是骂人。
正常的讯问工作无法推进,上官可可有些着急,反而又乱了方寸,讯问技巧无法施展出来,一时间他们的讯问工作非常被动。
两个男刑警被骂得受不了了,几次跃跃欲试,想揍霍晓辉一顿,都被上官可可制止住了。
姚振华看了半分钟监控,已经大概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更没有打招呼,径直出了主控室的门,去了一号讯问室。
姚振华推开门。
“姚队!”上官可可转身看到姚振华,惊喜道。
因为,上官可可一直担心姚振华的伤情,心烦意乱,没有想到那么快,她的姚队就来到了她身边。
“可可,你出来一下。”
上官可可迅速起身出来,不敢怠慢。当然他还有一个小心思,想问问姚队的检查结果,伤得是否严重。毕竟,姚振华是为她挡的子弹,为她受的伤。
“姚队,您检查,没有什么吧?”上官可可有些含糊其词地先问道。
“没有。”虽然,还有些检查结果没有出来,他这么说,为了让上官可可安心、放心。
“哦。”上官可可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了,平安落地,但在姚振华面前她没敢放肆地高兴,因为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不专业、疏忽大意,导致自己被霍辉用枪指着脑袋,姚队才舍命相救,才会受伤。“还好是受伤。”上官可可在心里念道。
“这里讯问交给我,你去皇冠大厦与有华汇合,换着休息。但是要马上联系我们队员,让他们完成手头工作后,赶快回来参与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