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九爷爷。”黑渊又解释。
“不是黑九,你干嘛藏着掖着?”长老黑�1�4心情非常不爽,很想给那小子一顿胖揍。
“你为何不肯说出来?”族长问。
黑渊犹豫了一会儿,道:“不是晚辈不说,而是当初晚辈拜师时,老师叮嘱过,不能向外界说出他的名字。”
“呵,这人还神秘得很,教出来的好徒弟哟。”黑�1�4真是生气了。看那架势,若寻出黑渊背后老师,必定上门去找人理论。
黑渊把身子伏在地上,长跪不起。
“你不肯说,怎么挡得住悠悠众口?你这个借口能说服我们,怎么说服众多黑族族人?小渊,你可别太过固执。”族长苦口婆心劝诫一翻。
“这人身份就那么神秘?你再不说,就别怪我等问责了。”
冷面青年依然跪着,不肯起身。
“黑九,你怎么说?”老族长望向身边的传奇教员。
黑九从蒲团起身,也走到族长面前,与黑渊齐平跪着。
“族长,黑渊的古武确实是黑九所教,黑渊那时年岁尚幼,不能分辨是否,他什么都懂,族里要惩罚,就罚我一人。”黑九把身子伏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好好好!”
“你们爷孙两真是不错。”
“一个个都不肯松口,真当我们黑族是软脚虾是吧?”
老妪也动了真火。
“刑堂堂守何在?”
何在二字落下才几息,屋外就有一人朗声回答。
“刑堂堂守黑岫,见过族长、各位长老。”
“黑岫进屋说话。”
黑渊没抬身子,看不见那人样貌,只觉他嗓音低沉严肃,自带威严。
那人进屋后,连空气都迟滞寒冷起来,隐隐带着杀意。
跪着的两人面容一肃,下意识让姿态更标准了些。
“把他二人带去刑堂喝喝茶,他们嘴太硬,去你那漱漱口。”
那刑堂堂守不问缘由,点头称是。
一手提着一人,就往外走。
他脚下生风,双手里二人如同无物般轻巧,被他提在手里。
黑渊只觉耳边身体四周都是气流。
昨日他是被考堂堂守黑崇如此带到议堂的,今天又被人这样提走,一经对比,黑渊就发现二者区别。
刑堂堂守的速度明显慢了好多。
他都能看清周围景物。
路过不老松,黑渊看见苦苦守候脸色冷冽的大师兄。还有他身后,不知何时赶过来,表情担忧不已的寻诡小队同伴们。
他看见火凡急躁的胖脸,二师姐严肃的表情,还有蓝兰焦急欲哭的担忧。
“黑渊,是黑渊,还有师公。”胖子第一个看到被人提着的一老一少。
“他们这是要被带去哪?”
“走,去刑堂。”黑渊听到大师兄压抑的愤怒。
快到刑堂时,感觉堂守黑岫的速度更慢了。
“慢着。”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黑族刑堂?”黑岫停下脚步,双手依旧提着一老一少。他可不是光凭力气提人,而是运转灵力,让周身产生一定风向力场,让黑九和黑渊稳稳停在他手里而不落。
“在下逍遥仙。是你们族长请我来的。”
中年男人儒雅和煦,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柔。
“可有凭证?”
逍遥仙不紧不慢,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右手一抛,那东西落入黑岫手间。
黑渊抬头一撇,眼角捕捉到一抹温润的黄。
黄玉蝉,黑族族长信物。
“你来刑堂所谓何事?”黑岫检查了信物,确认那人未说谎,面色稍霁,随手把信物返还给中年人。
逍遥仙抬手指了指黑岫身边的年轻人,“为他而来。”
“他?”
“他是我弟子。”逍遥仙语气平淡,就像说今晚吃蒜蓉烤生蚝那样轻松。
黑岫面露思索。
“我是刑堂堂守黑岫,奉族长之命带他们二人来刑堂问话,你是黑渊老师又如何?也不能从我手里把人带走。”
黑渊嘴角忍不住抖了抖,看向黑岫左手边的九爷爷。
九爷爷,你这是在冥想嘛,干嘛闭着眼?
年轻人有些无语。
逍遥仙以为事情顺利,没想到遇到个脑子不灵活的。
“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带他们二人来刑堂问话?你要问什么话?”
那刑堂堂守黑岫沉声道:“我没问。”
逍遥仙:“”
黑渊:“”
黑九:冥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