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符纸店的年老先生，你可以叫他年老爷。”

红寒衣带秦轩看的第二家店是一座有些瘆人的香烛店，到处都摆满了纸人纸马等扎纸艺品，路中间则横放着一张血红色的棺材，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纸，同时在一边放了张警示布告————别碰符纸。

“老板好。”

秦轩打招呼的对象是个六十多岁，留着山羊须的老者，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在台后面画符，秦轩偷偷看了眼，那书法，笔走龙蛇，入木三分。

只是，为什么这老人家不搭理人呢？

见秦轩疑惑的看自己，红寒衣解释道：“他是个聋子。”

“啊？”秦轩：“画妖师还有聋子的吗，不能治？”

“可以治，但他不愿意治。”红寒衣解释道：“年老爷当年为了不受俗世烦扰，亲手扎破了自己的耳朵，但也因为听不到，所以自那以后就不说话了，只用手势比划，成了聋哑人。”

“咚咚。”

敲了两下柜台后，年老爷抬起了头，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看了眼红寒衣，又看了眼秦轩，便又低了下去，只是抬起右手的笔，一提一放。

“好了。”

“啥？”

“他知道你是新顾客了。”

“这就知道了？”秦轩：“那这笔提放是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的吗？”红寒衣：“他这是在告诉你，有想要的东西可以自己拿，但记得放钱。”

“钱？”

“明码标价着呢。”

“哪？咦！还真有啊！”秦轩低头一看，果然在每一种符纸周围发现了价格，只听红寒衣说道：“教你个办法，下次来这里买符纸的时候，偷偷把贵的和便宜的符纸掉换个位子。”

秦轩张了张嘴，回头看了眼年老爷，这还真是欺负人家又老又聋啊！

还有这个办法，也太缺德了吧？

“这会不会遭报应啊？”秦轩觉得自己的良心有些过意不去，这完全跟徐馨雅的教学准则相反了啊，徐馨雅是让秦轩做个遵纪守法的好人，红寒衣，简直反其道而行，这才多久啊，秦轩就在红寒衣身上学到了辣么多的知识！

“怕什么！”

红寒衣就当着秦轩的面，拿起了标价50／张的牌子，将其跟200／张的牌子换了下，出手之快，简直神不知鬼不觉，随手丢了50山海币到钱箱里后，淡定的牵着秦轩的手，拿着200一张的符纸就走了出去，走的那叫一个光明正大！

秦轩回望了眼年老爷，还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相信顾客的诚信：“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欺负啊！”

“还有这符是干什么的？”

“3阶火系妖术，六阳牢笼，用来困人的。”

“怎么样？”红寒衣将符纸拍在了秦轩的手心里，认真的说道：“是不是觉得革旧兵很厉害？是不是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一个光荣的革旧兵了？”

这话，你确定自己是革旧兵，不是邪教头子？

“我会考虑的，真的，我之后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一定要考虑清楚啊！”红寒衣皱着眉头，凝视着秦轩：“是光明的前途，还是。。。”

“好好考虑，我好好考虑还不行吗？！”

果然啊，就知道徐不靠谱找来的人，一定靠谱不到哪里去！

秦轩觉得以后一定要少跟红寒衣说话，这才多久啊，他就学了两招，再过段时间，不学坏秦轩自己都不信了。

“走吧，下家店。”

“你还要去坑人啊？”

红寒衣看了眼秦轩，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止步。”

这是一家古香古色的和风店铺，到处都是书架子，里面塞满了各色卷轴，当秦轩和红寒衣进店的时候，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女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只见她十五六岁的模样，脖子上围着围巾，遮住了嘴巴和鼻子，只留下一对灵动的眸子打量着秦轩，少女抬起手，朝着秦轩结了个印：“忍！”

“额。”秦轩看向红寒衣，后者干脆的说道：“今天怎么玩？”

“打折活动。”

“最低多少？”

少女静静的注视着秦轩，开口道：“不要钱。”

秦轩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俩互动，可他就没听懂两人究竟在说什么，直到红寒衣为他解释，原来这家【栀子屋】有一个规矩，就是每天都会推出各式各样的活动，而活动通过后，根据不同的难度会享有不同的优惠，比如今天的优惠就是打折，依照通关的活动难度，最低甚至可以不要钱，凡是今天推出的所有货物，你都能全部拿走。

“真的假的？！”秦轩环顾整个店铺，这放在店里的卷轴少说也有一万多个吧：“全部都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