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问一下，你和武祖最后。。。”

“我放弃了。”

白浅玉说：“哪怕到最后，我也无法下手。”

“但你现在在这里，那就说明你已经。。。”

有些话秦轩说不出口，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像陌上花这般人物还会陨落，她不是自称天地至美吗，如此强大，怎么会死？

“可你好歹是天人之尊，怎么会死的？”

这个问题，正主在前，比起通过阮思雪问陌上花更加直接，所以他希望能够从白浅玉身上，得到困惑自己的答案。

“天人不衰，更无败，但这真的好吗？”

白浅玉挥了下手，然后画面来到了亘古的星辰：“我们曾看着第一颗会亮的星星出现，无数岁月，漫长而又孤独，我们不会死，可不死，有时候却比死亡更让人恐惧。”

“面对前方无穷无尽的世界，一个你早已知晓，看了无数遍的历史，当你尝尽了所有的酸甜苦辣，继续存在，不朽不灭，反而是折磨，让人永远无法解脱。”白浅玉看着秦轩的眼睛，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因为小鲤鱼你，我才能够解脱。”

“死，是解脱？”

“也许不是，但至少，”白浅玉微笑道：“它让你感到平静。”

安息！

白浅玉的意思，秦轩似乎有些明白了。

天人不是被杀死的，是她们自愿抛弃了所拥有的一切，然后渴求得到平静和安眠，也许世人都害怕消失，但天人，却更怕继续存在。

身份不同，经历不同，境界和思想也不同，天人之所以是天人，是因为他们从根本上，就跟人类不一样。

“抛弃了弑天骨器和帝珑戾血，我才能够平静的沉眠。”

“所以这就是杀死天人的办法？”

“不，天人无法被杀死，而我，也仅仅只是沉眠了。”白浅玉说：“我并没有真正的死去，天人是不灭的，我的意志会留存下去，并且以我所渴望的方式继续活着。”

“转世吗？”

秦轩问道：“那浅玉姐你知道自己转世成了谁吗？”

陌上花转世成了阮思雪，而阮思雪想起了自己的过去，现在，成了白浅玉，但秦轩面前的女子是一段留存的回忆，只是这个回忆继承了原主的思考方式，更加高级。

“不知道。”

白浅玉说：“天人的智慧，仅次于古老，我们天生而伟大，如果我想知道，凡是存在的，发生过的事，我们都可以知道。”

“但我为什么要去知道它呢？”

白浅玉选择安眠，结束名为白浅玉的这个身份，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既然是新的，那必然是她不想知道的。

“重新开始后，也许那个我会想起自己的过往，但这份过往，终究只是别人的记忆，她可能不会承认，而是坚定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

阮思雪和陌上花，似乎就是这么个关系，陌上花执着的，阮思雪看在眼里，却用‘脑残女人’去形容过去的自己。

也许，这就是白浅玉所说的重新开始吧。

“哦，那就是说，你们跟武祖的恩怨，跟我没关系了对不？”

秦轩和武祖的关系，也差不多，他不觉得自己是武祖，就算想起了武祖的记忆，估计也会当做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