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没有火炮,那么拥有坚固城墙的铜壁关就能够安然无恙。想要用人命来堆的话,起码要十倍于铜壁关的军队才行。
“他们的火炮在后面,只是还来不及运到这里而已。”思华的话却让刀交的幻想破灭。
“你们怎么知道的?”刀交狐疑道。
“东吁国扶持的土司为了彻底消灭我们思家后人,这次组织了四千人的士兵,动用五门火炮进攻我们在山林中的据点。如果不是有大军压境,我们内部可能还不会产生叛乱,更不用说我现在流亡至此。下方的千余人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而已。”思华叹道。
刀交听到五门火炮,心里有些发怂,铜壁关使用的还是明军的旧式火炮,也不过四门而已,关键是弹药很久没有补充了,估计撑不了多久。
“长官,我们赶紧向云南府求援吧!对方来势汹汹,我们一关之力根本就无法抵抗!”其他守关将士忧心忡忡地说道。
“嗯,立刻派轻骑向陇川司、云南府告急。其余士兵整顿备战,这是我在铜壁关上任以来的第一次作战,都不要给我丢人现眼!”刀交说道,“只要坚持到云南府的军队过来,一定要给这些东吁蛮子一个血的教训!”
“我与你们一同并肩作战!”思华说道。
云南府昆明是云南布政司的统治中心,云南民政官沈犹龙便坐镇于此。在此前两年上任,他竭力在做两件事,一件是土司的改土归流。云南布政司大大小小的土司数以百计,虽然在桂林一役中九州军用武力征服了他们,但是要真正将变革落实到每一个土司的地盘,还是一项相当浩瀚的工程,两年的时候过去,才在大体上实现了改土归流。第二件事情就是协助独立兵团南下安南国,为独立兵团提供兵源、粮食。别看独立兵团南下很轻松,为了建立补给线,征服安南国的战役中,为独立兵团沿着红河南下的将士运送粮草物资的云南民夫就有五万人。
主要忙完这两件大事以后,沈犹龙才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能够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也算不辜负楚云的期望。
“熊文灿那个家伙又被调往了新成立的交趾布政司,还真是炙手可热啊。”沈犹龙听闻熊文灿调往南边,两广总督的职位也被解除了,广西布政司和广东布政司又重新提拔了两个官员分别担任民政官。
只是沈犹龙这段时间和熊文灿配合习惯了,广西布政司换了官员以后,倒是处处不习惯。
“大人,交趾布政司处于南疆之外,那些土人更是桀骜不驯,不服从教化,比我们改土归流的难度还大,而且那边瘴气横行,很多地方还未开化,熊大人调到那里可要受罪一番,大人又何必羡慕呢?”一个官员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交趾布政司的未来不止是安南国,它的前景在于云南、广西以南的一大片土地,疆域相当于起码四个云南布政司,这还不论更南边一些海岛。仔细想想,这样反倒不利于京城对南越地区的控制,我先写一份奏折,言明应当将整个南洋分为三个布政司,而不应只由一个交趾布政司控制,再拿下暹罗、真腊、东吁等国,我便呈报上去。”沈犹龙踱步,却想到了以后吞并南洋诸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