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进府之后,常氏一心要念经理佛来打无聊时光,家务事这等烦心的事就乐得交给常宁去管,张瀚自买了这大宅后一次给了常氏五万两,当时也是手头紧,不过五万说真的也是巨款了,当时的新平堡里一幢一进的小院也就值五六十两,这银子够买一百幢了,而且只是日常开销而已。
去年年底,今年的清明,再下来的中秋,过年,张瀚在内宅早有交代,每年三节各给三万,这样一年内宅的收入就是九万。
这银子说好就是家用,常宁觉得给的太多,她打算连这一次的家用银,凑起六万两出来,用常进全的名义存到和裕升的帐局里去。
张瀚的各项事业现在都是有声有色,常宁也是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形,不过帐局的吸纳储金业务还真是没有太大起色……也怪不得别人,这一年来张瀚一直被韩畦打压,之前又和范家打生打死,人家也摸不清楚和裕升能不能撑过去,短期转运还罢了,风险不大,如果要长期储存,这个风险一般人也不愿承担。
内宅的事,常宁很容易就打理的很清爽,张宅现在人比以前多,但加起来也只有五十余人,其中还包括十来个护卫人员,这些人是轮班护卫,还是按军规管理,这样内宅只有三十来人,丫鬟婆子加上外宅的管家和仆人,小厮,车夫,花匠,厨子一类,左右只是一些家务上的事情,常宁在榆次老家已经帮着家里管事,很多事根本就是驾轻就熟,十分轻松的就把内宅的事料理的清楚明白。
“你看什么帐?”常杜氏说的嘴干,也觉无聊,不觉打探起来。
“你别管。”常宁哪敢把这一大注银子的事说给眼前这妇人,虽说是自己亲娘,不过品性实在太差了。
常杜氏有些羞恼,怒道:“左右千把两银子的内宅帐目,这也不能说了?真真是嫁了人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常宁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仔细一想自己是有些过份,然而这帐是万万不能叫眼前这亲娘看,一看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事非出来。
“宁妹,叫厨下多备些酒果菜肴,今日兵备和总兵还有赖同心都要过来吃酒。”
常宁正有些尴尬,张瀚却是一脚踏了进来。
张瀚见常杜氏也在,当下有些意外,在内心里张瀚当然也不喜欢这丈母娘,但就象常宁一样,有些事没得选择。
当下张瀚拱一拱手,笑道:“原来丈母也在,一会在内宅同娘亲一起吃两杯酒,有上好的金华酒刚从京师那边送过来。”
常杜氏撇嘴道:“我和你娘亲没甚话说,这下好,连自己家女儿也同我没话说了,我还吃什么酒,一会就回家去。”
丈母娘这怨气果然不小,张瀚却没心思和这妇人多说,只向常宁又笑道:“听说丈母礼佛,一会儿请一尊金佛出来给丈母带回家供奉。”
“哦,我都知道了。”
常宁的脸上满是恬静和顺从,也美的叫人心醉,张瀚最喜欢与她说事情,自己吩咐一声,常宁便不再叫他操一点儿心,小夫妻俩的感觉也是每日都在增加,内宅深处的夜晚对张瀚也极尽温婉,这样的妻子真是难得的良伴,张瀚心中十分满意,若非如此,以他的脾气,怎能容常杜氏这般态度对自己说话。
张瀚吩咐完了便是离开,常宁吩咐荷花将请一尊金佛过来。
因为常氏礼佛的关系,府中供奉的金佛很多,常杜氏看到一尊十来两重的金佛时,满肚皮的火气果然消了不少下去。
“你还不如瀚哥儿这个姑爷。”常杜氏叫人把金佛收起来,脸上带着笑容,不过嘴里还是在数落常宁<!-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