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王也是适可而止的。
“今日本王去河间王那处宴饮,倒是见到了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
孙秀一愣。
这有趣的事情,所指也太广了,要他猜,他自然是猜不出来的。
“大王所言的有趣之事是?”
司马伦倒也是没有为难孙秀的意思,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雍州府出现了齐王使者,河间王与齐王搞上了关系,你说有趣不有趣?”
从这一点看来,自然还是有趣的。
但是,这事情的出现,却是非常不有趣,对于赵王司马伦来说,更是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大王,此事恐怕不有趣罢?河间王请大王前去宴饮,也有拉大王下水的意思,大王辈分高,资历也足,自然是有资格与河间王齐王联手的,但是大王又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手下无人,无兵无卒,而齐王,河间王,手上都是有精兵强将的。”
司马伦轻轻点头,脸上表露的表情,却是没有多重视,害怕,反而这嘴角还微微勾起,心情看起来不错。
“你说得不错,这手下无人,确实是本王最大的缺陷。”
去岁,还有孟观的,手下也有万余人,加上赵国的士卒,有两万人左右。
只可惜,征伐齐万年一役,基本上被孟观打没了,之后,孟观也被司马伦卖了。
即便是重新招兵买马,赵王司马伦现在能控制的士卒,也不过三千之数。
而且,还不是什么老兵,有没有战斗力,还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不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既然大王知道这一点,可是,为何还是无动于衷呢?”
无动于衷?
司马伦轻轻摇头。
“非是本王无动于衷,是本王便是做再多,也是没有用的,现在本王在长安,这长安可是河间王的地界,若本王不答应?呵呵,司马颙这家伙,恐怕也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辈,至于答应,本王就要做他们的棋子,不管谁输谁赢,与本王来说,都是没有好处的。”
见到自家大王将事情想得这么明白,孙秀心中也是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他最怕的,就是司马伦什么都不知道,去当了齐王与河间王的棋子。
“那大王现在的意思是?”
“直接拒绝河间王的要求,自然是不行的,但是答应司马颙的要求,自然也是不行的,现如今,我们最好还是站在陛下那边。”
赵王的心里十分清楚,别看这全天下的人都像是要联合在一起反对皇帝。
但皇帝这两个字的分量,便不是一般的重。
洛阳的皇帝要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手上无兵无卒,可是要在这短时间内好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的。
“只是,要做到这一点,恐怕不容易。”
这就相当于大国争锋,你一个小国夹杂期间,还不是任人揉捏,实力,才能换来话语权。
�0�2�0�2�0�2�0�2“要做成如此,自然是不容易的,但是现如今有三方势力,洛阳的皇帝,许昌的齐王,长安的河间王,若是只有两边,我们能操作的地方,就少了,但这三方势力,就不一定了。”
齐王与河间王,是真心合作吗?
这个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为何?
因为这皇帝的位置只有一个,齐王想要坐在这皇帝的位置上,但是河间王又何尝不想?
而且,即便是不想做皇帝,河间王也会明白,皇帝之后,齐王要对付的下一个,就是他了。
是故,他是不想争,也得争。
皇帝,河间王,齐王。
最后只能剩下一个。
三方立场不同,心中的想法不同,作为三方中都可以交流的人,便可以很好的操作了。
“大王的意思是,要在河间王,齐王,陛下之间游弋,为自己筹谋?”
“聪明!”
司马伦微微一笑。
“这其中的筹谋,自然是不容易的,但这也是本王今日将你唤来的原因。”
三方之中,要想筹谋事情,自然是要容易不少。
无非是在洛阳的皇帝,齐王,河间王他们这里,都露出不一样的面孔。
话说得如此简单,但在三方手上谋取利益。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要想出恰当的方法,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王也不急。
“无妨,此事可以慢慢想。”
他不会太快回复河间王的。
想了一会,孙秀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或许,在秦州的成都王,是一个很好下手的人选。”
“成都王?”
这突然扯到成都王身上,便是司马伦,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自家的谋臣,这想法如此跳脱的?
“这事与成都王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
到现在,孙秀脑子也是越转越快。
“成都王如今也是天下藩王之一,且手上又有兵卒,如今又在秦州,嘿嘿,既然是三方争夺,不妨来个四方?”
四方?
司马伦在考虑这件事,最后还是轻轻摇头。
“你的想法是不错的,但是成都王,毕竟与陛下关系亲密,他权势无两,恐怕没有必要出来搏命。”
“从邺城的事情来看,恐怕成都王心中,是不甘寂寞的。”
司马伦想了一下,发现事情好像确实如孙秀所言。
“若是要借成都王的事情,该如何做?”
见到自家大王应允,孙秀当即侃侃而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