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昊却清楚，没有改变，才是最大的改变。

这说明，这方位面，或许早已毁灭了无数次，又被人人为的重新演化了出来。

一步迈出，玉京城外的西山中，程昊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西山，还是与程昊印象中一般，方圆近乎百里，虽然算不上雄伟，但也丛林茂密，地形复杂，山头极多，有流泉飞瀑，也有乱石山林。

山中狐灌豺狼野兽随处可见，每年正是冬天，一些王公贵族已经三三两两的进山猎游。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西山脚下的一处坟墓前，一位俊朗的小少年，将那坟墓打扫的干干净净，上了香之后，前往不远处的一座破旧寺庙中寄居了下来。

这少年，是洪易，还没有遇到奇遇，没有崭露锋芒时的洪易。

“这世界，已经毁灭了数百万次，每次毁灭后，我都会从时间长河中将其再具现出来。但可惜，每一次具现出的世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程昊你的身影！”

程昊的身边，一道熟悉的身影显现出身形，站在他的身旁，神色间满是岁月沧桑之色。

他是洪易，是程昊所认识的那位洪易。

“若非当初在位面聊天群中再次见到了你，我甚至都怀疑，我当初所认识的程昊，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我自己幻想出的一个人物罢了！”

程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一直在关注着山脚下寺庙中的那个小洪易，神色间，满是回忆之色。

“当初的你，原来这么稚嫩呢！”

半晌后，程昊才悠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是啊，当初的我，还很是稚嫩，虽然心中充满了理想与抱负，但对未来却是充满了迷茫与不甘，似乎根本看不到前路究竟在哪里！”

洪易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这么多年了，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那一拳震退元妃的身影，还经常会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呢。”

“哈哈，那时的我，其实也只是空有一身力量，根本不通修行，也就是仗着一身气血雄厚，傻大胆罢了！”想起那时的自己，程昊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如今二人已经成为了连宇宙都无法再束缚的强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时间长河都可以随意的操控，再次回望当时的修炼路程，确实是别有一番滋味。

接下来，二人之间并没有再说话，就那么屹立在山巅，静静地望着山脚下的洪易，看着那温润如玉的少年，第一次与元妃接触，进入西山狐族中教书，第一次接触道经，得到神魂出窍之法

原本这少年的身边，应该还会有个程昊的存在，只是可惜，以如今洪易的实力，所重新具现化出的阳神位面，根本无法演化出程昊的身影。

似乎程昊的身上，有某种力量存在，哪怕曾经存在过，但却根本无法被推演出来，哪怕是那时间长河中，都无法留下他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