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很快端了杯咖啡上来，赤井秀一用左手拿起勺子，轻轻搅动。

柯南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然后从左手转移到他的脸上。对方的易容做的很到位，他无法分辨这个面具后方的到底是不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自然注意到了柯南的打量，就这么一会儿，他就确定了一件事。

柯南在怀疑他的身份。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觉得方糖放多了，有点甜。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讲？”

柯南看着他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昨天见到水无怜奈了。”

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是一只眼睛微微睁开，等待他的下文。

“她说，我们的计划失败，你被波本杀了。”柯南说完这话，静静地等待赤井秀一的答复。

在那天赤井秀一打来的电话中，他并没有说这些，只是简单的报了个平安。

赤井秀一背靠住椅背，姿势相当放松。他微微笑笑，嘴唇上扬，书卷气的脸上便带上了几分温文尔雅的风采。

“是，也不是。”他双手合十搭在膝上，有点好奇柯南到底知道了多少。

“你特地叫我出来，应该不是只想问这个吧？”

柯南不是很习惯现在的赤井秀一，毕竟他现在伪装的是一个与赤井秀一截然不同的人，不仅长相面貌不同，行为习惯、气质也相应地做出了改变。

赤井秀一是冷冽的严肃的，但冲矢昴不是，他的眼睛大部分时间是眯起的，这样极大的冲淡了赤井秀一本身的冷冽感，加上带着眼镜，整个人就多了一幅书卷气。

即使是曾经的熟人在，也完全不会将冲矢昴与赤井秀一联系上。

“我可以相信现在的你吗？”

柯南并没有直接问赤井秀一究竟是不是赤井秀一这种问题，而是用了是否可以相信这种说辞。

他相信赤井秀一能懂他的意思。

“你在怀疑我不是我？”

“是。”柯南没隐瞒，大方承认了。

“看来你知道波本的身份了。”赤井秀一原本以为安室透的身份应该没那么快被得知的，倒是没想到柯南这么快就知道了。

“就在昨天，我得到了切确的答案。”

“我还以为你要过段时间才能知道呢，毕竟我看他们也没有让你知晓的打算。”

这不是赤井秀一的错觉，不管是上川瞬还是安室透，对待柯南的态度都差不多，都是将他作为一个被保护者，而不是一个合作者。

前者并不需要知晓太多，而后者则需要坦诚相待。

他们目前，就是后者。

“你这个‘他们’除了安室透之外还有上川瞬吧。”

柯南并不知道在这件事情里上川瞬起了什么作用，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不过他还是打算试探一下。

他语气笃定，似乎已经知晓了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