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宁府每个屋子都是点亮了灯笼烛火,将整个宁府照亮。
宁休坐在一处屋檐上,这是宁府最高点,坐在这里能够时刻注意着府里每一丝动静。
由于府里接连发生这么多起命案,入夜后,几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除了值勤的下人,以及巡夜的武师,整个宁府再看不到其他人。
他看着底下巡夜的武师来来在府里来来回回做着巡视工作,一切显得那么正常。就在这时,他忽然远远看到大房所在的院子里,一间屋子忽然被打开了。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是宁青。
然后宁休看着他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
宁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宁青身为孝子应该跪在大堂守灵的。然后宁明丰为了自己孙子的安全着想,没有让他这么做,而是让他回屋休息。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宁青更加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出来乱跑才对。
宁休轻功身法施展开来,跟在后头。
宁青根本毫无察觉,然后就在宁休目送下进入了院子里另外一间屋子。
宁休认出了屋子的主人,是宁致远的一位小妾,严格意义上也就是宁青的母亲。
“你怎么才来啊?”屋子里传出女子嗔怪的声音。
“你也知道最近府里出了这么多大事,那个杀人狂魔随时都会再来,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的。”宁青轻浮的声音随之响起。
“就你贫,合着待在你屋子就安全,来我屋子就危险啊,我又不是什么吃人怪兽。”
“你是不吃人,当你会吃那个啊”
紧接着一阵猥琐的笑声配合着撩人的娇呼声响起。
宁休站在屋外看着朝屋子里看去,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这世上竟然还真就有这么没有底线、精虫上脑到连生命危险都不管不顾的人。
整个宁府正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下,这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情在这打炮,而且其中一个人刚死了父亲,另一个刚死了丈夫。
听着屋子里不断传出的喘息声以及略带兴奋的叫喊声。
宁休皱了皱眉,他仔细看着屋子里的情形,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状况,在他的感知中这两个人都是活人。想起白天张横所讲的话,他猜测张横每天夜晚隐隐听到的男女苟合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对狗男女发出的。
而就在这里上演着如此道德沦丧的活春宫戏码时。
宁府大堂,宁致远的灵堂里。
夜风吹来,大门随之打开,灵堂里的白布条随风摇摆。
最里头的那张供桌上,宁致远的灵牌上,竟然流淌出了殷红的鲜血,将宁致远三个字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