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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铭这么说，夏洁原本还很动容，但不知道是不是有所顾虑，原本想要答应的的开口，最终却换成了拒绝：

“我们还是私下里不要有任何关联的好。

这样对你，或是对我都没有好处。”

“我明白，但不管怎么样，你在心里面就是我姐姐。”

秦铭并不在意夏洁是否拒绝他，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表现出来的，毕竟舔人这种事，本就需要将脸皮放到一边才好做。

再者他也看得出来，夏洁心里面应该是很想答应他的，只不过是碍于某些原因才拒绝的。于是在表明态度后，他又多问了一嘴：

“我们这些在校的学生，基本上没什么自由可言，难道连姐姐这种校职人员，也被学院束缚着吗？”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人是真正自由的？

无非就是待在大点儿的牢笼里，还是小点儿牢笼里的问题。

秦铭，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和你说太多，你现在也很难听得懂。

我只能告诉你，在这里，并不只有我自己的念头。”

夏洁面露苦涩的指着自己的脑袋，话里话外既像是在暗示秦铭，又像是在敷衍他。

如果换成其他人，或许真的听不懂夏洁是在说什么，但是在秦铭这里，他却听得非常明白。

夏洁其实是在说，学院对于她们这种校职人员采取的是思想操控。

即学院在她们的思维意识中，强行留下了属于学院的部分。

就像无名当时对他描述的那样，有一种不属于他的邪念，一直在试图侵蚀着他的思想，从而支配他的身体像真的鬼祟一样去杀人。

不只是他，其他那些变成鬼祟的学生，之所以会那般无恶不作，残忍弑杀，也是因为原本的思想记忆遭到清除，从而被满满的邪念所取代。

但考虑到夏洁他们作为校职人员，是需要代表学院去宣贯一些事情，也需要做到对某些事情的随机应变的，或许就因为这样，所以学院才会保留他们的意志，而仅仅是对它们进行监督和约束。

可以说，如果不是有无名等人这些例子在，他真的很难相信，学院竟连人的意志都能影响。

这样以来，便又生出来一个更大的疑问。

那就是学院的意志到底是什么？

它又是源于谁呢？

校长吗？

还是位于学院之上的监察部？

秦铭现在还捉摸不透这个问题，毕竟从正常认知来看，能够决定行为的意志，应该是由自身主导的，无论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起码决定权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可是像王越无名，甚至是夏洁他们，对他们的行为却无法完全做主。

就像是当自己感觉口渴，想要拿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喝下去的时候，耳边会响起一个警告的声音一样，如果你这么做了，那么它就会操控你的身体，让你在喝水的时候呛死一样。

这么一想，秦铭突然觉得夏洁并没有比他们这些新生的处境好多少，反倒是要比他们更加受限。

毕竟像记录员这种耳目，还有办法铲除，来自微脑的监视，也有方法屏蔽，但换成是自我的意志遭到了入侵，貌似就真没什么办法了。

“太可怕了，学院真的是不仅杀人，还要诛心。”

秦铭心里面嘀咕了一句，虽然已经会意了夏洁的意思，但是想到此时此刻，还存在着另外一种目光，在透过夏洁的眼睛盯着他，他便又装起了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我的确是听不大懂。”

秦铭表情纠结的挠了挠头，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