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
苏锦又喝了一声,可张小卒依然没有反应,气得她拿起了戒尺。
“大叔,大叔,大叔——”
同桌的台文彦,连忙以胳膊肘捅张小卒。
“啊?”张小卒这才有反应,歪头看向台文彦,投去一个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询问目光,怪其打扰自己想事情。
“先生让你站起来。”台文彦小声说道。
张小卒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抬头看向讲台上的苏锦,发现她正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慌忙站起身,心虚地问道道:“先生,你叫我?”
苏锦含怒点头,问道:“我刚才讲了哪两句?你说一下。”
“——”张小卒顿时尴尬无比,他压根就没听,哪里知道苏锦讲了哪两句。
“良田万顷,日食三升。”
就在他抓耳挠腮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台文彦的窃窃私语声。
当即眼前一亮,跟着念道:“良田万顷,日食三升。”
苏锦皱起的眉头略略舒展。
张小卒暗松一口气。
“猪肉三匹,日食一斤。”
台文彦的声音紧跟着传到耳边。
张小卒不疑有他,连忙跟念道:“猪肉三匹,日食一斤。”
“哈哈——”
霎时间,哄堂大笑。
“出去!”
“去门外站着!”
苏锦气得脸色铁青,朝张小卒连声喝道。
“哈哈——”台文彦拍打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张小卒问道:“大叔,你是多久没吃猪肉了?哈哈——”
张小卒脸颊胀.红,被一群五六岁的娃娃看笑话,别提有多尴尬,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小子给老子等着。”张小卒朝台文彦恶狠狠地瞪了眼。
台文彦调皮地朝他吐吐舌头。
几天的同桌相处下来,他早已经不怕张小卒,因为张小卒非常随和好相处。
“臭小子。”见台文彦不怕自己,张小卒只能无奈苦笑,然后离开座位往前面走去。
“等一下。”路过讲台的时候,苏锦出声叫住他。
张小卒还以为苏锦心软,改变主意,不让他去门外罚站了,心中不禁一喜,却见苏锦扬起了手中戒尺,冷着脸道:“把手伸出来,给你长长记性,看你今后听课还敢不敢开小差。”
那些尝过戒尺滋味的学生,顿时龇牙咧嘴地向张小卒投去同情的目光。
张小卒缩着脖子把手伸到苏锦面前。
啪!啪!啪!
又响又疼。
“去吧。”苏锦连打三下后收了戒尺,示意张小卒可以去门外罚站了。
“哦”张小卒应声出门。
苏锦继续讲课。
张小卒背倚墙壁,耳边听着苏锦的讲课声,眼睛望着院外随风摇曳的竹林,不禁开心地勾起了嘴角。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学堂所接纳。
苏锦视他为学生,没有对他区别对待。
孩子们也渐渐视他为同窗,没有因为他的年龄而疏远或畏惧,很多人愿意与他分享他们生活中的乐趣。
他也视自己为学生。
被苏锦叫起来会怕,挨打会害臊,罚站会难过。
这样的生活让他一时有些着迷。
可惜一道身影的出现,破坏了他眼前的美好画面。
“锦妮子,借你的学生用一下。”
叶明月出现在张小卒面前,朝学堂里喊了声,也不管苏锦答不答应,抓着张小卒就踏进折叠空间,消失在教室门口。
张小卒很是羡慕叶明月对空间领域的掌控力,不说别的,起码在赶路或是逃跑方面容易多了。
嗯,还有敲闷棍也挺方便。
忽然,一股血腥味飘进了张小卒的鼻子,他嗅了下,发现是从叶明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当即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叶明月点头道:“被一头畜生给伤了,不碍事。”
只是她苍白的脸色和紊乱的气息告诉张小卒,她的情况并不乐观,至少没她说得这般轻松。
“这么大一个人,听着启蒙班的课,竟然被先生揪出课堂罚站,也不嫌丢人。”叶明月不忘揶揄张小卒两句。
“还不是因为你。”张小卒没好气道。
“咯咯,是想我想的无心听课了吗?也怪我,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把你冷落了。”叶明月咯咯笑道。
“——你的戏可真多。”张小卒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他这几天之所以无心听课,是因为他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叶明月,只是难度实在太大了,他每天都在不停地实验,但皆以失败告终。
“我的淫毒好像要发作了。”叶明月脸色一变。
“——”张小卒吓得一哆嗦,苦着脸道:“昨天半夜刚刚吸过,这才多久啊又要吸。”
叶明月忽然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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