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被她说的张口结舌,喃喃地道:“我……我不知道。”
“你别说你不知道,”林宝月道:“你不知道胡小姐,那你还不知道他师从大儒吗??你没想过仇家也会有人脉吗?你要做一件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难道你心里不应该预设无数意外,然后针对这些意外,预想出无数的应对,才能保证事情成功?难道你闷头下下决心就去做了?”
韩松一个字也说不出。
林宝月不由叹了口气。
同样逃过难,目睹和经历过生死,张光宗一家一个个歹毒狠辣,不把人命当回事儿,而韩松……
只学会了不轻易相信别人?所以当时她上门的时候他拒绝她很有气势?
还学会了冷漠寡言,表面上看很有范儿,实际上内心清澈又愚蠢。
这算不算归来仍是少年?
林宝月续道:“还有这状纸,你写得这么情真意切做什么?这不是文章这是告状!若是在见过卫大人之前,我还能理解,也许有的大人就吃这一套……可你已经见过卫大人了,你见过他那种极其务实讨厌繁文缛节的风格了,你还写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