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黑暗中有人轻笑一声，声音格外好听：「你这是喝了多少？早知道不让你碰酒。」

乔念其实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跟薄景行谈完以后，酒精上脑让她思维能力变得迟钝起来。

她还是听得到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又宠溺。

她在黑暗中眼睛极亮，又低低叫了声名字：「叶妄川？」

「我在。」

这次黑暗中的人应得很快。

乔念感觉到他拉开自己的手，冰冷的毛巾擦过她脸颊，又半带笑意的说了声：「真是个醉鬼。」

毛巾冰冷的触觉离开脸颊，乔念隐约听到他说：「等我一下，我去换条毛巾重新给你擦一擦。」

她也不知道心脏怎么回事，勐地被敲了一下似的停顿半秒，乔念本能伸手一把抓住要走的人，翻身身手矫健的将人拉倒在床上翻身半跪在上面，在黑暗中眯起眼睛想看清楚那人的脸。

「叶妄川？」

「……」

叶妄川没预想过她会突然扯自己一把，还把自己困在方寸之间，等反应过来已经感觉到喷洒在脖颈处的呼吸，带着点清浅的酒味并不难闻，还有头顶上方女生沙哑的低喃在叫他的名字。

他自认自制力比普通人强，这一瞬间呼吸也停了一秒，下意识的抓住女生皓腕，声音又清又冷：「念念，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说完自己忍不住在黑暗中嘲笑了下。

乔念明显喝醉了。

他居然在问一个喝醉的人清醒么，这本来就是一种脑子不清醒…明明喝醉的是乔念，怎么变成他像是醉了。

他轻笑完就准备起身把人拉起来。

谁知道听到耳畔传来的澹澹女声，挺漫不经心的语调，很乔念：「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他。」

叶妄川去抓她手腕的动作停了下来，在黑暗中努力要看清楚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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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感觉到清浅的酒气靠近自己。

像是都哝又像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