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哼笑一声，加重语气：“你跪下都赎不清楚身上流淌着的罪孽的血。你就应该跟你的外婆学一学，一辈子都为自己赎罪，指不定死的时候还有机会下地狱。不然你们这种人连下地狱都不配！”

乔念微微颔首，眉眼轻佻，周身都是漫不经心的气场，好似没把翟西城类似诅咒的话放眼里，重新擦了擦枪口，对他说：“所以我送你下去找她，让她有机会赎罪。”

“什么？”翟西城不相信自己耳朵。

女生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眼眸看他，挺漫不经心的：“你不是说她没有还清楚身上的罪孽，正好，我送你下去找她，省得你活的这么痛苦。”

“乔念！”翟西城咬牙切齿低吼出声，但身侧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恐惧。

他呼吸急促，表情还透露出丝丝的不可置信，不相信自己说了那么多的情况下，竟然还没改变她的想法。

“你凭什么……”

“明明就是你们对不起我家。”

女生已经擦拭好狙击枪，对此不以为然挑眉，稍微站直了：“首先，我不觉得翟家后面的火灾跟季无隼有关系。”

“你还在狡辩。”翟西城激动。

乔念却不以为然：“就像你们说的，季无隼一辈子谁也没放在眼里过，连聂清如有没有男朋友，他都不关心，只是需要一个联姻对象。他也许动了你大伯，那是因为你大伯找上门，让他觉得麻烦，最后选择解决掉麻烦。但是他没理由再制造你们家的火灾，名声对他来说算什么？他有过名声吗？”

季无隼从天才横空出世开始，就没在乎过名声。

甚至没人说得清楚季无隼算个好人还是坏人。

独立洲的人觉得季无隼是好人，因为他带领独立洲从一片蛮荒之地一跃成为连隐世家族等势力都要忌惮的存在。

外面的人觉得季无隼是个坏人，因为他没得背景、做事全凭喜好，不受道德约束，还挤压抢占了他们的利益。

季无隼就没爱上过聂清如，跟聂清如在一起就是纯粹的利益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