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你收了李财主家多少银子,敢这么审案?大宁的律法,可不是给你自家立的。”张燕云嬉皮笑脸问道。
“你是谁?”县太爷眯眼道。
对方一身行头,起码值二十两银子,本县可没见过此人,不知从哪来的富贵公子,若是家世不俗,看中了俞秀儿姿色,想要为其出头,倒是一只肥嫩羔羊。
“讼师,姓张。”张燕云含笑道。
县太爷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世家里的少爷就好,正好嫌李财主送的少,这次又有人来送银子了,沉声道:“可有功名在身?”
“功名倒是有些,但估计和你所问的不一样,你指的是秀才举人之类的吧,没考过。”张燕云坦然说道。
“没有功名在身,本官就不赐座了,擅闯公堂,这罪可不小哇。”县太爷阴阳怪气说道。
上任相国李季同,大肆提高士族地位,凡是考取功名在身,见官只需作揖,不用跪拜,且能赐座答话,所交赋税也是寻常百姓一半,因此那些年老百姓放下了锄头,削尖脑袋读书,只为跻身士林,为后代修桥铺路。
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这就是圣人治国之本。
张燕云歪着头,傲慢笑道:“按照大宁律法,你的罪比我大。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伙同李家霸占别人祖宅,还要将人家父女处以刑罚,你这县太爷,比起都护府都要蛮横。”
县太爷气的胡须飘起,正要训斥发威,忽然听到对方敢调侃都护府,心中犹豫不决,琢磨这家伙要么是初生牛犊二百五,要么是朝中重臣近亲。
保宁都护府的大都护可是瑞王,谁家少爷敢对他老人家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