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弄不懂了,大宁有一半权势攥在刘甫手中,究竟谁是皇帝?
难道圣人真的想禅位于弟弟而不是儿子?
萧文睿悄声道:“老夫自诩为独臣,从不拉帮结派,可瑞王更像是独臣,打压太子,与八大家族争斗,听说张燕云入皇城那天,瑞王还派人斩落马头铃铛,文臣武将全都得罪,这独臣的意味,比老夫浓郁多了。你呀,有李白垚撑腰,对别人可以放肆任性,唯独要提防瑞王,他手持天剑,杀起人来肆无忌惮,若是落在他的手中,大概十死无生。”
李桃歌苦笑道:“我一个浮萍无依的庶子,又是刺杀,又是阴谋,好不容易活下来,回到皇城还要当缩头乌龟,不如在镇魂关养马喂猪呢。”
萧文睿沉声道:“你这庶子,左右着大宁朝局呢。流放三千里,换来的是李白垚升为右相,镇魂关大捷,透露出安西都护府隐患,朝廷正准备调换六大都护,所以才成立司察监,监视都护府和四疆重要将领,防止大军哗变。你说说,哪件事与你无关?”
当调换六大都护的言辞入耳后,与某人的玩笑话印证,李桃歌险些惊掉下巴,“真要调换六大都护?看来云帅早就猜到了,不是在开玩笑。”
萧文睿皱起花白眉毛,奇怪道:“这是庙堂辛密,仅仅几人知晓,张燕云怎么能猜得到?看来此人不仅兵法奇绝,对朝中局势也相当敏锐,难怪能做到所向披靡的常胜军。”
李桃歌由衷敬佩张燕云的才干,赞叹道:“我要是有云帅一半聪慧,也不至于去当养马。”
萧文睿玩味一笑,“张燕云的处境,可比你危险多了。”
李桃歌呆滞片刻,惊愕道:“为啥呢?他才封了赵国公,天将军,九十九州行军总管,正威风八面呢,咋能危险?有人要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