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苦着脸道:“我和她一句话都没说过,如何能扯到谈婚论嫁。”
李若卿调皮道:“那我帮你去和她说话。我在书里看过如何当媒人,绝对只拣好的说,有福相,其实又胖又矮,心直口快,其实脑子笨爱冒犯人,家世好,那是找不到别的地方夸了。你们俩的婚事,包在我身上。”
小丫头跃跃欲试,李桃歌赶忙扯住她的衣袖。
一名身披紫袍的老者登上高台,众人即刻安静。
萧爷爷?
李桃歌略作诧异。
国子监开学,怎么把这位大冢宰请来了。
萧文睿捋着白须笑道:“各位监生,本官是吏部尚书,姓萧,名文睿,一名刻板孤僻的老头子而已。你们国子祭酒怕自己官小,压不住公子王孙,于是把老头子喊来,给你们开学训话。”
“老夫不喜欢训这个字眼,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大家聊聊天,国子监的监规刻在碑文上,你们熟读后记在心里就好,老头子就不絮叨了,主要离开国子监几十年了,老头子也记不住,背到一半背不下去,何必沦为一桩笑柄。”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老头子当官几十载,感受尤为深刻,国子监是孕育名臣的摇篮,这里走出去的监生,去往三省六部,去往州府县乡,展翅翱翔,海阔天空。咱们当今右相李白垚,曾是国子监监生,刑部尚书黄雍,也曾是国子监监生,老头子也曾在这里苦读三年,可以说大宁庙堂的半壁江山,都是出自这小小的几进院落。”
“如今圣人恩典,监生中不止有官生,也有民生,为了屏蔽门户之见,国子监将你们融为三堂,希望你们不要对这些在意,日后步入朝堂,无论是官生民生,皆是同窗好友,以后相互提携扶持,全要靠着几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