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乐抠着传来刺痛的耳朵,说道:“听说冯吉祥下月初一要开坛作法,为大宁绵延国祚,邀请天下黄袍紫袍齐聚宵山,要不要去看看?”
张燕云满不在乎说道:“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凑那热闹干啥?”
巫马乐笑道:“我记得听小桃子说过,他爹被打入天牢,他被流放西疆,都是国师冯吉祥在捣鬼。可自从咱们回京之后,这冯吉祥在逍遥观闭关不出,打着破逍遥的旗号,成了缩头乌龟,任凭太子和瑞王斗的你死我活,都不曾现身。如今太子和刘甫都失了势,他倒是活蹦乱跳起来,该不会是对皇位有想法?”
张燕云嗤笑道:“冯吉祥活了两甲子之久,骨头都酥了,对皇位有个屁的想法,敢大张旗鼓开坛作法,估计暗地里憋坏呢,别忘了,刘甫就关在逍遥观。”
巫马乐脸色晦暗说道:“那牛鼻子老道的一身本事神乎其神,该不会想支持刘甫登基,摆下大阵,以王气改龙气?”
“那你是在纯粹瞎扯淡。”
张燕云自信笑道:“冯吉祥若是支持刘甫,按照二人的势力,早就改朝换代了,用不着等到今天。”
巫马乐狐疑道:“听说冯吉祥和皇后关系僵硬,不支持太子,也不支持刘甫,那他究竟支持谁为储君?”
张燕云大拇指冲脑门一指,挤眉弄眼道:“他支持爷爷我。”
京城暴雨下了三日,西疆却干热似烤炉。
本地百姓习惯了干燥酷热的天气,从小在雾气阴雨山里长大的李桃歌极为不适,只好躲在树荫纳凉,穿了件薄衫,袖口挽到小臂,拎着从曹恕那捡来的鎏金宁刀,漫不经心砍着西瓜。
一刀一刀剁下,西瓜分成了十六瓣,每一瓣大小相同,误差不超过头发丝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