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南足足谈了两个多小时,茶已经喝了几杯,面前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头,这才稍微停了一下,“说得有点婆婆妈妈的了,呵呵!”
曾家辉不由问道:“郑书记,你谈的这些算是小问题,或者从某种程度上说,算不上什么问题吧?”
“这些问题虽小,只不过…反应在工作上,问题就有点大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有必要引以为戒的,值得与时俱进,认真反思。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并不代表市委、市政府的意见,算是我给曾组长考察的一个思路启发吧,曾组长在正式开展调查之前,想必早有全盘计划,调查过程中也会对整个广发市廉租房建设情况进行一个全面了解的…。”
“嗯,我们主就正是在商量如何开展调查研究呢。”
“那好,我就不多耽误你们研究工作的时间了…希望曾组长一行此次考察会向上一个阶段一样,高兴愉快。”
郑松南说走就走,曾家辉几人起身将他送至房门口。
高兴愉快?只怕我们高兴愉快,广发市的许多干部就不高兴愉快了!几人反身回房刚一坐下来,就有人立即提出了疑问,“曾组长,郑书记今天这来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想揭开广发市廉租房建设的盖子吗,怎么好像既在为震市长开脱,又完全说的是一通废话?”
“估计是玩欲盖弥彰吧!”
张正香皱了下眉头,首先接了话。
“我觉得他更像是故意如此,倒我们这儿来发了这么一大通的感叹,而他的对手却不知他说的什么内容,这会着急起来的,一急就可能乱了阵脚,也就可能露出破绽来。”
其他三人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曾家辉。
曾家辉抽着烟,淡淡的道:“欲盖弥彰也好,故意也罢,还是有意要乱某些人的阵脚也无妨,但有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郑书记要利用我们考察组的手,来将这个盖子揭开,以此打乱目前广发市官场运行秩序,他也希望自己能借助这个机会拨乱反正,顺势将雷市长赶出广发市,或者是压制住雷市长。可我们不一定要按别人布的局去做,我们考察组想要揭开这个盖子是不假,但是我们可不想打乱广发市的官场秩序,我们完全没必要,也没这个义务嘛,是不是?我们所要做的是考察,说得更不客气一点,下来调查。隐晦的说,我们这次调查不是调查处理什么人,也不是由我们来处理什么问题,我们是中央党校安排的考察组,需要做的事是偷偷的揭开盖子看看里面捂着的究竟是一些什么东西,然后再将盖子放回去,然后回去向组织上把情况汇报清楚,至于怎么处理,那得由上级来决策。因此,我们只需保证调查过程的严肃性、调查结果的真实性和对问题思考的正确性,其他事情与我们不相干。”
张正香突然看了他一眼,问道:“曾组长,如果…这廉租房建设过程中出现严重损害老百姓的利益,或者其中存在什么大冤屈案件,咱们管不管?”
曾家辉毫不犹豫的回答,“管!不论是谁,严重损害了老百姓利益,我们都得管。”
张正香蹙眉,又道:“我们该怎么管呢,硬碰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