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妤酒笑着点了点头,“嗯,毕竟我也二十一岁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六年前,那时候她十五岁,他二十三岁。
少艾抱着自己的父亲乐呵了一会,回头看向宋妤酒,却发现她穿着外套。
“酒酒,你很冷吗?”他关心地问道。
毕竟渭城的七月,相当程度上有点燥热。
宋妤酒浅浅一笑,“嗯,刚刚在画室感觉有点凉。”
盛南归温宠地亲了亲少艾的脸蛋,把他放在地上。
“爸爸刚回来,要去收拾东西,你先去睡觉。”
包子还想抱着爸爸来你侬我侬一下,宋妤酒便极明白地走到盛南归身后。
“那我先把你的行李拿进主卧,珍姨家孩子病了,今晚请了假。”她浅浅一笑,尽职尽责地当着佣人的角色。
盛南归站在原地,看着她把自己的两个行李箱拉进去。
宋妤酒只觉他的视线如芒刺在背。
盛南归她多少有些了解,即便当初是她爷爷离世那天,他也没和她说过什么劝慰温柔的话。
她是坚信,这个男人是吃眼镜蛇长大的,嘴巴恶毒得狠。
所以她也很识趣地没有惹他不愉快。
譬如,她从不教少艾叫她妈妈,从不睡主卧,从不问他要钱。
盛南归的东西……她丝毫都不动,一是觉得没意义,二是不敢。
宋妤酒把行李箱放在卧室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好,身后便传来男人淡慢的嗓音——
“你一直都睡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