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手搀手,刚走进公主府大门,就见一个小太监带着四个手里提着灯笼的婢女迎了上来,走到近前,小太监和四个婢女一齐弯腰施礼,同声道:“见过公主殿下,见过驸马爷!”苏星然摆摆手,轻轻地说了声,“罢了。”然后四个婢女分别站到两边,中间让出一条道来,小太监则是把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自动走在前边带路。
苏星然的庆丰公主府真的是大,陈晓木算是长了见识,本来看过原新京城知府张永的府邸,他就觉得作为私人的府邸已经不小了,可如今和苏星然这座庆丰公主府比起来能算上个厕所就不错了,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一个横卧着的巨大照壁,上面浮刻着各种图案,因为天太黑陈晓木也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是刻了什么玩意,不过照壁中间的“庆丰“两个巨字他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本来以为转过照壁就到了歇息的地方,那知照壁后面又是一道飞檐斗拱的大门,门前早就站着一个身穿绿色裙装,头戴展翅幞头官帽,一身女官打扮的女子手提灯笼在此等候,这时前边领路的小太监,回身朝二人施了一礼便飞快退到路边,由在门前等候的女官上来迎接二人走进二道门。
二道门里又是另外一个世界,迎面就是一个足有十余亩地方圆的大水池子,水池里有一座不是很高,看上去黑绰绰的长着几棵小树不知究竟是土丘还是假山的黑影露出水面,一座用木头搭起来的九曲廊桥从水面上蜿蜒而过,桥头两侧各站着一个身穿盔甲,腰间挎着陌刀的女兵在站岗。
刚踏上廊桥,陈晓木就忍不住抱怨道:“早知道回公主府这么费事,我就不回来了!”
苏星然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我夫君,又是郑国的驸马,你不回公主府,你打算回那去呀?”
‘′这,……!”陈晓木不由一时语塞,他还真不知如何回答苏星然这个问题,不过转移话题一向是他的长处,他恍然道:“公主夫人,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得味楼的?”
‘‘什么公主夫人?”苏星然嗔道:“你不是老早就要喊我老婆的吗?以后在公主府里就喊我老婆好了,你我夫妻之间你老是喊我公主的封号岂不是太过生分了?”
“好,好!以后我就喊你老婆。”陈晓木忙不迭点头称是,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这公主夫人的称呼确实是拗口。
‘′不过!”苏星然沉思道:“倘若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你可不能这样喊!要不,你就直接称呼我的的名字如何?”
‘‘谨遵老婆之命。”陈晓木向苏星然拱拱手,嘻皮笑脸的答道。
苏星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夫君,你到底是怎么从绑匪手里逃出来的,昨天晚上舅舅领兵几乎把全城翻遍了怎么也没找到你人?”
陈晓木苦笑道:“别说舅舅把全城翻遍了,就是把全城掘地三尺恐怕也找不到我,因为我压根就没在城里!”
“那你昨晚在什么地方?”苏星然奇怪地问。
“唉!”别提了,陈晓木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在荒山野岭过了一夜你信吗?”
‘′哦,难道这绑匪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苏星然讶然地问。
′′屁个落脚地方,这帮人穷得几乎都都烧屁吃了,还有钱找落脚的地方!”陈晓木愤愤骂道。
“那她们没打你吧?”苏星然突然站住脚,拉住陈晓木对他全身上下仔细察看着。
陈晓木伸伸手又跺了跺脚,吹嘘道:′‘就凭你这公这一表人才的模样,她倒是想打,可她也得下得去手呀?”
苏星然皱了皱眉头,担心地问:“我听陆义回来说,你是被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绑了去,她没对你做非礼之事吧?”
陈晓木心道:“还用着她非礼我!老子倒想对她对非礼之事呢!可惜卫羽心那臭娘们武功太高,老子也不敢呀,能在言语上占些小便宜就不错了。”可明面上他还是对苏星然吹牛逼道:“老婆你放心,就凭你老公这三寸不烂之舌,她倒是想沾我便宜,也不会让她轻易上手的,倒是她一夜之间被我训的服服帖帖,今天早上不又把我毫发无损的送回来了。”
苏星然虽有些怀疑,可看到眼前活蹦乱跳的夫君,一点不像受过罪的样子,还是信服地点点头,她告诫道:“夫君,如今母后又把星辰妹妹也许配给了你,你在外面可千万不能做对不起我们姊妹俩的事!”
陈晓木闻言心里不由一凉,他记得当初西门若恩曾经对他说过,在这个世界里,男人喜欢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老婆,而且还不必经过自己本身老婆的同意,如今听到苏星然这么慎重其事告诫自已,这不是玩岔了吗!看来自已当初是上了西门若恩这小丫头片子的当了。
‘‘夫君,你怎么突然不作声了?”苏星然看到陈晓木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不由得紧张的问。
“哦,哦!”陈晓木慌乱的答道:“我在想你和卫丞相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得味楼的。”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呀!”苏星然松了口气,娇笑道:“是陆义在去移交张永府邸时,碰到昨晚绑架你的那个丑女子,听说她在张永的府邸里还杀了不少像僵尸似的江湖人,后来女子让他守门时,他和新京通判贾贵俩人才得以脱身回来禀报,我们就估计你还是被那女子藏在城里,于是就赶紧调集皇城司里的密探,御林军中斥候,和新京府里的捕快,开始在全城密查,很快就查到你原来正在得味楼里和一帮小娘子在吟诗作对!玩得好不快活。”苏星然说着忍不住瞪了陈晓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