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忻拧眉，第一次见人把看热闹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所以，你看到归弘毅的拳头，揍到骆耘谈了么？”

陈忻问出了关键点。

他看了一夜的口供，结合苏鱼的初次验尸结果，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初步可以判断，骆耘谈是外力致死的。

那么归弘毅的拳头，有没有砸到骆耘谈，就成了案件的关键。

只是，现在左泰那群人，都说归弘毅的拳头打到了骆耘谈。

而佘棋他们，坚称，他们拉住了归弘毅。

第二，如果，归弘毅的拳头没有砸到骆耘谈，骆耘谈到底是怎么死的？

致死的外力，是哪里来的？

被陈忻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白进的心底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冲动。

但是这里是大理寺，他哪里也逃不了。

“王……王爷！”白进努力回想着昨日在知书阁门前的场景。

但是心中却将已经死了的骆耘谈又骂了好几遍，这是晦气，这小子没死的时候，给自己找不痛快，死了，还要给自己找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缘故，白进想了很久，怎么也记不得骆耘谈与归弘毅争吵时的画面，但是脑中却能想起，他们争吵的声音。

终于，白进还是放弃了，“王……王爷，下官撞了骆耘谈之后，骆耘谈竟然没像往常那样叫嚣着，反而斜看了我一眼，便带着他的跟班进了知书阁，那样子，还有点着急。下官好奇，便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也偷偷跟了过去。”

“下官当时只在知书阁的门口，看到骆耘谈找归弘毅的麻烦，还出言侮辱归大人，归弘毅这才没忍住，从楼梯上冲了下来，想要去打骆耘谈……”

“你看到归弘毅的拳头揍到骆耘谈的头了么？”

陈忻耐着性子，听白进的絮絮叨叨，终于没忍住，出声问了出来。

“王爷……下官站的角度不好，归弘毅冲下来的时候，已经被骆耘谈身边的人围住了，下官……下官着实没有看见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当时整个知书阁的气氛都很紧张……哦，对了，不知道是谁，还发出了一声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