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初，傅仲仪一直撮合盛子婳和傅秉致，喜欢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是有私心的。

她不愿意傅家继续沦为人们的笑柄，更怕发生家丑，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傅秉致另找个对象。

最后，她成功了。

傅秉致和盛子婳结婚了，但是……却成了这样。

傅仲仪老了，看看他们如今成了一对怨偶，如何能不自责？

老眼含泪，口里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奶奶害了你啊，日后，我要是下去，可怎么有脸见你外婆哟。”

“奶奶。”

盛子婳扯了纸巾，替她擦眼泪。

“您就答应了，让我们离婚吧？”

“子婳？”傅仲仪顿了顿，又问道，“真的，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你不是很喜欢秉致的吗？”

她虽然有私心，但是，他们俩，也是她非常看好的一对啊。

“是，我曾经很喜欢他。”

盛子婳弯唇，想了想，心一横，“但是，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费城四年……再多的爱慕，也都没了。”

“！”

一提那四年，傅仲仪如遭重击，面色僵了僵。

瞬间，泪水干了。

老人家看的明白，盛子婳是认真的，不是跟她拿腔作调。

“好。”

傅仲仪深吸口气，点了点头，看向浴室的方向。“秉致，你都听见了？”

“？”

闻言，盛子婳蓦地一震，傅秉致也在？

转头一看，傅秉致正从浴室里出来，往这边走。

他之所以会在，是因为他昨晚来这里陪夜，而盛子婳来的太早，他还没来得及走掉。

刚好，全都听见了。

“奶奶。”傅秉致款步走到床边。

盛子婳低着头，眉头轻轻皱起。

“子婳。”傅仲仪拍拍她的手，“当着秉致的面，奶奶再问你一句，刚才你的话，字字发自内心吗？”

“是。”

盛子婳想都没想，立即点头应了。

闻言，傅秉致眉头皱起。

说不清为什么，胸口那里有点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