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婳转过身，紧咬住下唇。

站在病房门前，她不停地深呼吸，努力把眼泪给逼回去，不能让君君看出半分来。

推开病房门，里面很安静。

病床上，空荡荡的，君君不在。

…

一楼大厅。

傅秉致刚把来看望他的供应商给送走，转身回病房。眼角余光不经意瞄到一抹熟悉的小身影。

咦？

他退了回去。

微微眯起眼，那个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的，不是上次遇见的那个小姑娘吗？

傅秉致迈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君君？”

“啊？”

君君扭过身子，疑惑的神色在看到傅秉致后，立即换成了笑颜。

“叔叔，是你哇。”

“嗯。”傅秉致摸摸她的小脑袋，“在这儿做什么呢？到时间该睡觉了，你的主管姨姨呢？”

小家伙没回答，指着自动贩卖机，“叔叔，草莓牛奶。”

什么意思？傅秉致挑挑眉，要他给她买吗？

这么可爱的小团子，他是不会吝啬的。于是掏出钱包，投币，摁下按钮。

“喏，草莓牛奶。”

“哇！”

君君高兴的两只小手握成团，就像叮当猫那样，“谢谢叔叔，叔叔真好。”

她扑到傅秉致怀里，抱着他的脖颈。

突然，在他耳边问到，“叔叔，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

傅秉致不禁愕然，这么个小不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看着君君身上小小的病员服，对了……她是这里的病人，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

对这么小的孩子说‘死亡’的意义，何其残忍？

傅秉致想了想，迂回的道，“嗯……意思就是，将会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去很远的地方？”

君君皱着眉小眉头，认真的思考着。“那，是不是就不能再见到我妈妈了？”

“……”傅秉致默了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