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钻心的疼痛让他体力虚弱,脑力混沌,歪靠在床头,盯着电视屏,渐渐,控制不住的哼哼出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傅秉致?”
盛子婳听见了,也注意到了。
“疼的更厉害了吗?”
“不是……”傅秉致摇摇头,“一直这么疼。”
“这么疼……”
盛子婳心绪复杂,翻滚着,“你当时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傅秉致摇摇头,“陆鹤卿和陆大,都不是随便能糊弄的人……”
继而笑了,“值得的,为了君君,别说疼,就算是这手指接不回来了,也是应该的,我欠她那么多……”
这话不知道戳到了盛子婳哪根神经,她倏地站了起来,激愤的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补偿她吗?”
“我知道不能!我也没有这个意思!”
傅秉致慌了神,脸色一白。
急切的解释,“我只是担心,陆大丧心病狂,我不确定他会对君君做什么,她多在陆大那里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不能拿君君冒险……”
他道,“我不是在补偿,也不是要证明什么……”
盛子婳闭了闭眼,刚才她激动了。
她把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你出太多汗了,我去拧把毛巾来!”
说着,转身进了浴室。
傅秉致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疼痛持续了一晚上,天快亮时,终于有所缓解。
医生也有说过,一般疼痛的确是会在深夜加重。
“好些了?”
盛子婳陪着他,见他脸色缓和了些。“那快睡一会儿吧。”
“嗯……”傅秉致点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了?”盛子婳不解。
傅秉致皱着眉,嘟囔着,“出了太多汗,不舒服,睡不好。”
他身上的病员服,全都汗湿透了。
“那我去给你拿身干净的来换上?”
“好。”
盛子婳转身,去衣帽间取了干净的病员服来。
他的左手不能动,盛子婳没多想,把干净衣服放在床沿,伸手去替他解身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