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发展下去，陈灼华可能会像长孙丰烨那样，人格分裂。又或是帝州昆仑界的姜留白那般，一体双魂。

“我要弄清楚这一切。”

陈灼华没有抗拒来自灵魂深处的那一点力量，承受剧痛，慢慢窥视着记忆碎片的每一道画面，将它们连接起来，勾勒出一张绵延无尽的历史画卷。

那日与火灵古族的少族长叶瑾成一战，陈灼华曾愣了一下神，似是与过去的自己相隔岁月时空而对视。

过往种种，必要弄个明白，不然信念不通达，难登大道。

此次闭关，不知何时才能出去。

外界风云，一日比一日动荡。

无论时代多么混乱，当下也影响不了陈灼华。

第一个画面碎片捋清楚了。

画面中，一个凡人王朝的某个角落处的铁匠铺，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胖子，皮肤黝黑，满身大汗，手里拿着铁锤，正在努力地敲打着烧红了的铁块。

“砰、砰、砰”

敲打声很大，伴随着火花溅射。

“帮我打造一件兵器。”

一个黑衣青年不知从何处而来，站在铁匠铺的门口。

“等着，排队。”

铁匠师傅头都不抬的说了一句。

“砰砰”的敲击声，节奏分明，响彻云霄。

“排多久？”

黑衣青年一脸冷峻，询问一声。

其背后，还站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戴着面纱，看起来很不好惹。

“不知道。”铁匠师傅随手指了一下身侧的一堆兵器胚子，态度冷漠。

“我可以等。”

黑衣青年说道。

“随你。”铁匠师傅继续锻造着兵器，专心致志。

待到手里的这件兵器成型了，铁匠师傅才缓缓抬头，将目光落到了黑衣青年的身上，仔细打量。

不是凡人。

第一感觉。

不过，铁匠师傅并未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毕竟，这些年来找他的修行者，多如牛毛，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