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心也收剑入鞘,叹息道,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凌乱的发,兄弟俩相视一笑,转身离去。
走出十余米远,田无命的后脑勺上,出现了一条斜着的血线,他的长发顺着血线被切断,野草般飞向空中。
一同飞出的,还有田无命的小半截脑袋。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水里,成为了一座人形喷泉,相比之下,弟弟田无心的死相就阴森许多了——血线从他后腰处延伸开来,田无心的身体被一刀两断,伤口处的肥肠犹如白蛇般蠕动着。
可惜了,我本打算借着此二人玄之又玄的剑法,和他们反复练习,拆招,从而将夜修罗从入门提升至精通,无奈是一门杀人技,惊鸿刀出,就必有亡魂葬于刀下,并不存在刀下留情的可能。
此二人的剑法笑傲人间,称其为剑仙也为过,能一剑破开阿鼻地狱,就说明了问题,可惜的是,两人的综合实力还不够,不足以成为我的练刀对象。
我艰难地站起身,抓出一团团云朵般洁白的佛光,反复涂抹着全身伤口。
人间修行佛光的不止我一人,却无一人敢像我这样,肆无忌惮地用佛光来疗伤。
我敢这么做,底气完全来自于野狐禅世界,对佛光近乎无限的供给。
在佛光的滋养下,全身大小一百余处剑伤,尽数愈合如初,哪怕个别几处伤口过于深入,已然伤及到了脏器,内伤也全部愈合。
但足以致死的疼痛感,却无法压制,潮水般一层层席卷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