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挑着玩味的眼神,看着苏曼,像是看待一个幼稚小儿,

“哦?可我定金已经交出去了。”

“你又不缺这点钱,只要没有开始,这一切就来得及,不是吗?”苏曼很急切,是真心想劝住他。

“苏曼,你太天真了。”萧北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是做这一类生意。”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做?你就算为了洛颜,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但是,你就不想想你的奶奶?你的家人?萧恬怎么办?萧恬说她爸妈从来不管她,也就只有你这个堂兄肯管她,你要是......她该多伤心?”

萧北声抽了一口烟,手腕搭在车窗边沿,夜风把他夹在指间的烟吹得忽明忽灭,“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该你过问,你也别掺和进来。你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你什么也没听到。”

苏曼气结,“是,我又多管闲事了。我当然会把今晚的事忘掉,我这人惜命,也放不下我的孩子,我只是在想,你要是死了,或者进去了,我又得另外找一个靠山。”

“好啊,我要是死了,你就再另找一个靠山。”萧北声这话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赌气。

很心平气和。

倒像是真真切切地给她出主意找退路。

苏曼的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涩涩的。

萧北声把她送回了曼园,她现在和乔时晏共住的那个家。

“剩下一段路,你自己走吧。”萧北声说。

苏曼知道他在避嫌。

但是这话接上了前面的对话,苏曼怎么听觉得怎么难受,她打开车门,默不作声地下了车。

夜色里,萧北声的车还停在路边,看着苏曼进了那条长箱,车子才掉头离开。

苏曼回到家,书房的灯亮着,乔时晏在家。

但是她却没心情去跟乔时晏打招呼。

她上了楼,回到房间,卸掉了脸上恶心的妆,然后给方之鸣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