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一点儿也不敢想。
“现在派出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想把医院里翻一遍。”杜红英道:“据她们回忆,孩子身上穿的花棉袄应该是我娘做的,她给我侄女和文菊的孩子各做了一件,要是孩子没换衣服我认得出来。”
当时杜红英还笑她呢:这要是生个男孩子也穿花棉袄吗?冬梅娘说孩子小怕啥,穿红的喜庆。
“那再找一找。”
这一次不止杜红英一个人找了,连着赵崇庆和安保科的几个同志一起找。
只要孩子没满月的都要看几眼,确认了再确认。
“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呢?”
“说是谁家的孩子丢了。”
“天,孩子都能丢,这大人是吃干饭吗?”
“就是,这是多不上心啊还当什么父母,就不配有孩子。”
……
杜红英红着脸接受着他们的批评和责骂,跑遍了门诊和住院部,连新生儿科室那边也没放过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现在怎么办?”
赵崇庆看杜红英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去派出所。”
派出所里,杜红英都不想看到那个老东西。
“同志,可不可以派人在辖区里挨个儿问问?”
谁家捡到了孩子,捡到了孩子重谢他们。
反正,她才谢过献血的好心人,这流程她熟悉。
“我们已经安排人去问了。”公安的同志也很无语:“那是孩子的亲奶奶吗?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
杜红英……宁肯没有这样的亲奶奶。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问题是:让她上哪儿去找孩子?
“要不,我回广播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