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眼眸红了又红,攥紧拳头,认真道:“好,我去!”
“我就不信了,只有我想弄死徐宁?”
“等我找到志同道合之辈,一定日夜盯着他,绝不让他睡个安稳觉。”
皇上笑着道:“很好。”
“现在就把这本账册背熟了,别等将来,敌友不分。”
王衡听了,果然拿着账本,找个角落,认真地背起来。
看他那样,到像是初出茅庐的书生,哪像沁淫半辈子官场的老狐狸。
果然啊……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做官,但天生又适合监督别人做官。
皇上微微勾唇一笑,召来时全吩咐道:“这几日王家出的风头太多,叫京卫营那边,每日调两百人一队,分两队进行巡逻,不可怠慢。”
时全应声,高兴道:“叶指挥使已经认老夫人做干娘了,一定会尽心的,皇上放心好了。”
皇上闻言,忍不住嘀咕道:“他到是好命,竟然这么轻易就认娘了。”
“朕当时可是……”
“也罢,自己人用着是要放心点。”
时全颔首,很快就吩咐人去传旨了。
第二日一早,朝堂上风波不断。
王衡舌战百官,越挫越勇,骂得徐宁党连头都不敢抬。
皇上感叹王衡忠勇,又念王家冤案,他无辜被贬,故而直接提拔他为工部侍郎,顶替了原刘泽的官位。
一时间,朝野激荡不已。
徐宁党有心阻止,可王衡越骂越凶,将他们和刘泽的勾当反复念道,吓得他们不敢多言。
其余人眼看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硬刚徐宁党,都暗暗看笑话,恨不得王衡永远坐稳侍郎之位。
于是乎,王家又有人做官了。
太子到是没有多大反,晋王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和王莹的婚事已经不成了,这个时候王家崛起,意味着他无法拉拢,心里可不憋得难受?
反倒是宁王,当着众臣的面表示,十分欣赏王衡耿直的性子,希望以后可以多多走动。
皇上的目光一直在徐宁的身上打转,看他煽动党羽把刘泽往死里参,便当场叫来刘泽对质。
结局自然是刘泽惨败,因为他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是徐宁主使他收取钱财,替百官主使划地的。
皇上见刘泽被群攻,惨兮兮的,哭得眼泪都干了。
唇边嗫嚅着,身体阵阵发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便出声道:“既然众爱卿都不承认给刘泽钱,那刘泽就构不成贪污受贿,自然也就不能往死里判。”
“更何况,那调兵之人是徐茂,虽说受刘泽的逼迫,可刘泽不承认啊。”
“诸位爱卿也拿不出新的证据来。”
“既如此,刘泽削职流放,其妻儿同罪,一同离京。”
徐宁怎可这样放过刘泽,当即道:“皇上,刘泽火烧清溪村,造成灾民上百。其家虽被抄,可忠勇侯刘洪,利用其弟名义敛财,收取商人纹银过万,有账可查。”
“求皇上连同刘洪一同处置,不可姑息。”
这是不给刘家留后路了。
果然得罪了徐宁,没有好下场。
此时的刘泽也惊恐地看向徐宁,怒声道:“徐宁,你想要我的命还不够,连我家人也不肯放过,你还是人吗?”
徐宁义正词严道:“我说的乃是事实,可以求证。”
皇上嘲讽道:“刘泽也有账可查你们,怎么不见你们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