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怕弄疼她,轻轻地亲着她的额头和脸颊,缓解着身下汹涌而出的欲望。
吻着吻着,裴景诏的呼吸越来越重,强壮的身躯也是越来越紧绷,就像是一根再绷紧就会断掉的弦。
他强迫自己把怀里娇软的人儿当成是一块木头桩子,一个软软的枕头。
强迫自己去想军营里那些臭烘烘的新兵蛋子,去想净房里的粪桶,去想厨房后院泔水桶里的剩菜剩饭,身上的欲火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裴景诏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去,再次抓住春荷那乱动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掌中:“真是拿你没办法。”
春荷对于裴景诏的克制压抑一无所知,只觉得这怀抱无比的温暖,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她听话的不再乱动,舒舒服服地窝在裴景诏的怀里。
……
次日,春荷醒了过来,神智也清醒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一些。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开始觉得很冷,可到了后来只感觉越来越热,仿佛一个大火炉抱着自己。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空着的位置,还残留着裴景诏的体温,可他人已经出了府上早朝去了。
外头的一等丫鬟素衣听到动静后推门进来,将一碗小米粥和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了进来。
“小侯爷出门前,特意嘱咐我要看着你把这碗药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