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时寂静无声。
金永学四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四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姜澜成问道。
所有人都看向安东霖。
安东霖醉醺醺的道:“我再婚了,婚礼定在下月初,到时候你们可都要来,这次我娶的是老师最漂亮的小女儿,我们今天已经去登记公证,老师承诺,我马上要晋升釜山地检检察长,你们都要靠后!”
众人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老师偏心,一碗水端不平。
不知道就算了,但你吃独食还吧唧嘴,这让谁受得了?
大家瞬间对安东霖厌恶透顶。
尤其是二师兄于永明,他今天过来就被安东霖阴阳怪气,有师兄一旁劝说他才忍下不满。
他是仁川地方检察厅的次长检察官,无论资历和年纪各方面条件都比安东霖要强,就因为娶了老师的女儿?
于永明越想越来气。
“安东霖,你是不是马尿喝多了,喝糊涂了吧!老师的女儿都结了婚,在国外好好地,我前天还跟她们通过电话!”三师兄张胜合冷笑道,他平时脾气很好,都有些看不过去。
安东霖这是飘了,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人恶心,亏他往日人前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感情都是装出来的。
“这还要感谢老六,因为他老婆跟男人纠缠不清,非要离婚,结果他老婆河妍熙是老师的女儿,一赌气就便宜了我,和尚啊,不是我说你,老婆婚外恋又能怎样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头上带点绿,生活有滋味,今天让哥来给你上一课!
兵者诡道也,讲的就是一个不折手段,成功就是一切!男人关键的还是事业,有权有势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很快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了,你啊,还是年轻,现在后悔不?我老婆跟我说,只要你当众跪下求她回头,她兴许给你一个机会,别说当哥的不仗义,现在你当众给我磕一个,我成全你们,如何?”
安东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点指着地面说道。
李和尚深深地低着头,安东霖以为李和尚是被他打击到了,但其实李和尚低头,只是为了掩饰嘴角的笑意。
金永学、于永明、张胜合和姜澜成四人的脸色黑如锅底,全都看向李和尚。
看来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
李和尚沉声道:“安东霖,今天我给你上一课,兵者诡道,那为什么三国吕蒙白衣渡江会被人不齿?被人称作江东鼠辈,世代遭人鄙夷唾骂?”
“为什么?”金永学等人闻听都是愕然问道。
安东霖冷笑不语,也在等李和尚的答案。
李和尚沉声道:“白衣就是指的平民百姓,三国乱世盛产难民,吕蒙就是冒充的白衣难民,白衣渡江之后,谁还愿意为逃难百姓打开城门,白衣渡江的战果很大,但为什么别人不用?是不想吗?是不屑,是不能!是因为这个战术只能用来背刺对自己信任的盟友啊!对付不了真正的敌人!你背刺对盟友,这不叫兵者诡道,这就叫江东鼠辈!今后谁还敢当你的盟友?!”
金永学四人看向安东霖的目光,顿时更是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