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泱泱虚弱地冷笑,“那就是你想多了,我要你,身败名裂。”
手机上的帖子,宁泱泱的话,冲击着祝肴的脑海。
祝肴晃晃悠悠起身,转身想出病房。
宁泱泱在她身后哈哈大笑,“祝肴,瞧瞧你现在丧家之犬的样子!”
祝肴回眸,恍惚道:“宁泱泱,你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霍宵明明是你的,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现在属于你,未来也是,我不过贪心做了你一年的替身,连分手时都被霍宵羞辱一番,你何必枉费心思在我身上,我只是你指尖捏一下就能死的蚂蚁……”
宁泱泱还是笑,仿佛没听见祝肴的话。
祝肴出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宁泱泱收了笑。
她面目陡然变得狰狞,踉跄着挣扎坐直起身,将床头柜上昂贵的器材全部挥砸在地上,下肢还没完全恢复的她,也从床上摔下,蹲坐在一片狼藉中又哭又笑,将目手能及的东西全砸了个遍。
直到她已彻底没了力气,蜷缩着躺在地上,紧紧抱着膝盖,像是将自己裹起来的蝉蛹。
宁泱泱闭上眼,面目变得安详又宁静:
“为什么这么恨你?”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
“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会比我疯得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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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霍宵和谢名已经不在。
祝肴一路走出医院,来到路边。
此时已近傍晚七点,残阳将天边染得一片橘红,天还没黑透,路灯已经一盏一盏亮起来,照亮晚归人脚下的路。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勉强看清了此时停在她眼前的公交车。
87路。
她上了车,一路回了学校,最后到教师楼前,敲响何教授的门。
“老师……”
“祝肴?”何言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先进来,等我炒完菜。”
祝肴穿上鞋套,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在公交车上想了一路,此时情绪才稳定了下来,只有眼睛还红红的,一看便是哭过。